云墨沉瞥了阮紫絮与太上皇一眼,只觉厌恶与恼火,当下便说道:“六月数落长辈固然有她的不对,但她字字句句说的都并没有错,本王又有什么好说的?”
“你……想不到三王爷在战场上威风凛凛,骁勇无比,到了后方竟然惧内,在一个女人面前畏畏缩缩,一句重话也不敢说,真是叫人意外!”阮紫絮这是使的激将法。
世上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人扣上“惧内”的帽子,她就不信,这位三王爷能够宠妻宠到这个地步。
然而事实还是令她失望了,但听云墨沉说道:“就当本王是惧内吧,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
随即,他又牵上盛六月的手,转身往外走去,“六月,咱们走。”
这地方乌烟瘴气的,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两人一走开,太上皇便再也站立不稳,往地面倒去。
“太上皇,您怎么了?”阮紫絮露出担忧的神情,心里却在想,自己是不是又押错宝了。
这太上皇看起来还不算老,可身体却不太行了,在三王爷面前一点威严不没有不说,让儿子这么一气,连站都站不稳,更别提今后还要帮自己完成更多的事。
太上皇自是不知她心中所想,喘着气缓了缓,气愤道:“那个逆,逆子!朕迟早要收拾他。”
这里他所用的自称是“朕”,而不是孤,已然表明他心态上的转变,阮紫絮一闻言,顿时又找回了些许信心,赶紧将人扶起来,到床上躺着。
“别气了,伤身就不好了。”
太上皇躺了半晌,慢慢恢复平静,他睁着眼望向坐在床沿的人,目光渐渐变得阴冷,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沉声道:“今日你欺瞒了朕,朕可以不予追究,暂且将这笔账记上,但倘若来日你再敢如此,朕绝不轻饶,记住了吗?”
闻言,阮紫絮不禁心头一凛,心想,这老男人看起来有些昏聩可欺了,但实际上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糊弄,余威犹在。
“是,臣妾记住了,往后臣妾一切唯太上皇之命是从,不敢有半点隐瞒与违拗。”
太上皇这才满意一些,缓缓地点了头,轻轻一摆手道:“行了,你出去吧,朕要好好静一静。”
阮紫絮低眉顺目地福了福身,扭头出了寝殿。
到得门口,她骤然停住,回头看了一眼,月白的光投下来,在她嘴边映出一片阴鸷。
经此一事后,云墨沉便增派人手在庆云宫四周监视,并让人想办法潜入宫里,作为眼线随时注意里面的动向。
他跟太上皇的关系也算是彻底破裂,因遭到迁怒,云墨衡也跟着遭到太上皇的恼恨,在听闻太上皇病倒,过去探望之时,吃了闭门羹。
父子之间已没什么情分可言,之所以还能看上去相安无事,不过是为了维护皇室的脸面,暂时维持体面罢了。
这时候,宾州那边传来军报,锦王势力壮大,果然在半个月前占据了宾州西阳关,并还在大肆地招兵买马,大有东进吞并整个大楚的野心。
第四百二十五章使臣人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