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汛泽城。
密竹园酒舍里,来自元界各地的旅客在此歇脚。比起城内其他奢华的风月场所不同,这里大多为混迹江湖、走南闯北的江湖客聚集之地。城里大酒舍、赌场中的豪客们出手阔绰动辄下注数万晶币,这里却不过数十、上百。江湖客们虽看似潇洒,但赚得都是辛苦钱甚至是性命钱,量也与那些贵族豪商们不可比。
只见赌桌上坐一彪形大汉,他赤着膀子,腰间别着一把四尺来长的环首刀,臂膀上纹着铁刀印记。这人名唤宋恶九,乃汛泽城外门派铁刀林的大弟子。
“这牌有问题,你耍诈!”宋恶九揪起桌对面的赌客,将他一把砸在石桌上。
“九爷……冤枉啊!您若不认,这局算小人输了……”赌客吃痛地喊着,他确实没有出千。
“嗯?你这厮是在说九爷我输不起吗?找打!”宋恶九接来几巴掌下去,将这赌客抽得满嘴是血。
宋恶九的名声极丑,时常输不认账,而且他一旦要赖账,非得污蔑对手作弊不可,自要占个理。酒舍老板对他也是恼恨不已,不过铁刀林凶名在外,他一小老板也是惹不起的。
“九爷……是小人耍诈,小人该死……我这还有五百晶币,全给您赔罪了……”赌客跪地讨饶。
“念在你知错能改,我就不予追究了。”宋恶九满意地接过赌客身上的五枚大面晶币,乐呵呵地准备回桌再赌。桌上的其余赌客虽然不愿与他继续赌,但唯恐离桌惹来非常之祸,仍都咬牙坐着不动。
“九爷,小人的钱已输完,只得下次再陪您了。”
“九爷,商队到了启程的时候,我该回队了,不然班头就要骂人了……”
“九爷……”
赌客们纷纷破财消灾,故意输宋恶九几轮再寻由头离去。可宋恶九今天却一反常态,居然拉着酒舍里吃饭饮酒的客人也来赌,他已经赢了三千多晶币还不满足。不过他这回运气却差了点……
却说傅湘庭独自离开母基地后,在元界四处无心游荡,像一名古代剑客般四处游历。他得知元界有着许多江湖组织,其中也有些擅使刀剑的门派,他便在散心的同时四处寻觅,希望能够借鉴各家所长以增进自己的剑术。
“小子!你过来陪九爷玩两把!”宋恶九指着身穿黑色长衫的傅湘庭,他见此人身负刀剑却体型瘦削,肯定是某个门派中实力底下的弟子,必然知道他的威名。
傅湘庭瞥了宋恶九一眼,继续喝酒吃菜,全然无视此人。
宋恶九顿觉大失面子,他抽出刀来指着傅湘庭,恶狠狠地说道:“你是不知道九爷手里这把刀的厉害呀!”
“是吗?我看你的刀连我手里这双筷子都破不了。”傅湘庭转过身来,抬起手中的筷子,轻蔑回应。
“小子,你这是再找死!今天爷非得将斩去你一双臂膀不可!”宋恶九纵身跃起,提刀斩下,内气奔涌加之毒辣的手法使他如同出水撕咬猎物的鳄鱼般凶狠。
傅湘庭侧身一避,只见宋恶九的刀快速闪过将面前的石桌削作两半,刀气渗透到地步上滋滋作响,这一刀的威力劈死个全副武装的东雷甲士不成问题,难怪宋恶九如此嚣张,他却有那么点实力,不过对上傅湘庭就不够看了。
宋恶九没想到眼前之人的反应速度如此了得,他来不及多想提刀在起,却猛然发现手中的环首刀好像被压住了一般无法动弹,抬眼一看居然是傅湘庭使筷子夹住了刀背。
“这……你……你是何方神圣?”宋恶九手中的刀仿佛被这双筷子钳住了一般,他呆若木鸡地望着傅湘庭,眼里布满了恐惧。
傅湘庭手一使力将宋恶九的环首刀夺来,只见两条血柱喷射而出,宋恶九的双臂被斩断。傅湘庭随即将刀扔下,冷声道:“你想斩断我的臂膀,我便先你一步。”
“啊……”宋恶九痛苦地嚎叫道:“你这杀千刀的混账!我是铁刀林的大弟子……我师父是掌门铁端!他会找你寻仇的!”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就当你替铁刀林向我下了战书。放心吧,不用你们寻仇,我自会去,希望你师父的刀法能够精湛些。”傅湘庭留下此话,潇洒离去。
汛泽城严禁私斗,很快得知消息的守卫们快速出城追赶傅湘庭,而傅湘庭早就化作一阵黑雾飘散,不知去往何处……
三日后,保住了性命、伤势渐稳的宋恶九被人送回了铁刀林总部。他的许多师弟们大都憎恶其为人,因此见宋恶九被削去手臂都暗自发笑。
“师父!您可要为徒儿做主啊!”宋恶九痛声哭诉道。
“哼!事情我都打听清楚了,若非大师兄不讲道义、硬要拉人赌牌,意外惹怒高手,岂会落得如此下场?罪有应得罢了。”说话之人一袭淡青长袍、背负长刀,剑眉星目、五官俊郎。此人名唤连潇,是掌门铁端的二弟子,为人正直、名声极好。
“就是,大师兄平日里专好欺负弱者,我们铁刀林的名声都要被他败光了!”连潇的妹妹连梦儿说道,她与
第三百三十五章:刀剑之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