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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劫数:鹿死谁手[2/2页]

宫心为上夺君宠:哑女皇后 阿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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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看到光明,太初一下子顺着光源跑出来,欲扑进?婉的怀里,却被孙淑容一把推倒在地:“下去!”
      太初摔倒了,磕破了膝盖,有血流出来。
      但是她没哭,而是坚强地从地上爬起来:“娘,儿臣不哭。”
      其实?婉知道这一摔一定很痛,太初强忍着告诉她不痛,心里五味陈杂别提有多难过了。
      朱胜文已经一个人上了楼,一把抱起太初:“好孩子,别怕,有爹爹在。”
      孙淑容有点慌了,急了:“下去!你不下去我就一下子刺死她!”
      朱胜文到底不敢轻举妄动,伸手示意:“朕只是来带走太初,你不要对皇后下手。”
      孙淑容放言:“若果惹恼了我,我就会让她一尸两命。”
      朱胜文反倒很平静:“朕只要皇后平安无事。”
      此时此刻,?婉看着他,神色复杂:“皇上,如果保不住孩子,万般皆是命数。”
      朱胜文犹疑地看着她,电光火石间,他似乎有点明白,却又有点不明白。
      孙淑容把匕首的尖的一头对向?婉:“皇上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
      说完锋利的刀尖在?婉玉洁的脖颈上轻轻划出一刀。
      太初吓哭了:“爹爹,我怕。”
      朱胜文紧紧抱着她,冷厉地对孙淑容说:“朕说过,你不准伤她一根头发,如果你做不到,休怪朕反目!”
      孙淑容倒是满不在乎似的:“臣妾死了有什么可惜的。关键是皇后娘娘,才刚登基,若连同腹中孩子香消玉殒,不是可惜吗?
      朱胜文看了看?婉,令人均无言,只是沉默。
      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这些所谓的言语了,有时候沉默就代表着默契。
      孙淑容挟持着?婉,将匕首直指她的肚皮,她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如果有变故,就先戳死?婉的孩子,再一尸两命。
      马车早就准备好了,孙淑容喝令?婉上车,再自己上车:“臣妾会好生照顾皇后娘娘的,等皇上什么时候立太安当上太子,臣妾再决定什么时候把皇后娘娘送回来。”
      看着马车视若无睹地离开,太初在朱胜文怀里扑腾着:“娘!娘!”
      朱胜文的心像全部挤在一块,几乎透不过起来,喊道:“静儿!静儿!”
      静儿被找来了,他将太初交给她,嘱托她好生照顾着,又问:“朕问你,皇后究竟是真有了,还是假有了。”
      静儿把头埋得很低:“奴婢不敢说。”
      朱胜文的面色沉重地不能再沉重:“说!”
      “真……有了。”静儿连忙抬头解释,“皇上不要责怪娘娘,娘娘是怕皇上阻止她不让她演戏才没有告诉皇上的。”
      “傻瓜!蠢货!”朱胜文的口中不断骂着,“舒?婉!你是朕见过最傻最蠢的女人!你以为你隐瞒着朕跟朕演戏就一定成功吗?”
      越骂越是心疼。
      他吩咐:“派人紧跟着孙淑容和皇后的马车,决不能跟丢。”
      他多么想亲自跟上去把?婉抢回来,护住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但是不行,他必须留下来处理孙太师的事。
      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帝王,需要随时随口都保持一份冷静的心处理各种事宜。
      马车在宫道上快速行驶着,?婉护着自己的肚子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孙淑容冷冷地看着她一眼:“去你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
      她知道后面全是跟着的人,不禁怒从中来,扯开车帘对那些人说:“你们谁敢跟来,我就先把皇后的耳朵割下来喂狗!”
      果然,跟着的人都不敢跟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
      “赶紧告诉皇上去!”
      见他们不敢跟上来了,孙淑容这才罢手,复又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若是一般的情况下,?婉甚至会奋不顾身的跳神逃命,但此时此刻不行,她是有身孕的人,为了腹中的孩子,她必须竭力争取每一个生存的机会。
      马车出了皇宫便只朝西郊而行。
      ?婉知道,西郊素来人烟稀少,尤以坟墓为多,尤其是到了晚上,西郊是一个人人谈脸色变的地方。
      孙淑容带她到一大堆的乱葬岗的昂停下来,冷淡地说:“当初,窦家一把七十六口人,全部都被送到这里处以极刑。我躲在后面,看着他们一个个地被刺死,最后一个活人都没有。”
      ?婉似乎闻到一种腐烂的味道,几乎要吐出来。
      “那时候,我就住在这里。”孙淑容的声音变得阴沉,“闻着尸体的腐烂味道,不知过了多久,才知道孙昭仪出事了,便找到孙家,说要进宫。”
      “这世上可怜的人,不止你。”?婉淡淡道,“我从小就是在一种鄙夷的目光下出生的,我的父亲,是太后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却也是最恨的男人,她这辈子想着的就是怎样折磨我,仿佛把那些折磨加在我身上就能令她舒爽不少。当然,她也恨我的母亲,在我十岁那年,母亲就死了,还被吊在城门示众。”
      “死一两个人有何足惜?我们窦家,死的是一把多口人。”
      ?婉摇了摇头:“你们窦家的人,永远只关心自己的利益,而不管别人的死活。你想过没有,或许这就是你们窦家会坍塌的原因。”
      孙淑容嫌恶地看了她一眼:“我要你尝尝,住在乱葬岗的滋味。那种害怕,恐惧,孤独,是多么令人心寒。
      “你以为,只有你尝受过害怕,恐惧,孤独吗?”?婉质问着孙淑容,“你知道吗?几年之前,我因为害怕和恐惧,连怀有身孕都不敢说,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把孩子堕了。又因为忍受了那么多的害怕,恐惧和自己独,所以我那么爱太初,我需要这个孩子,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需要她变成知书达礼,温文尔雅,我只希望我没有的都能让她得到!”
      “你尚有亲人,可是我呢?我什么亲人都没有了!”孙淑容忽然哭起来,“我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突然之间家破人亡,势力倒塌,什么都没有了。”
      ?婉有些动容,却不同情她:“你该知道,你们窦家势力太过于庞大,而且太后又咄咄逼人,皇上要强力打击,是必然的。”
      “可我姐姐呢?”孙淑容??干眼泪,“她又有什么错?”
      “她……”?婉叹了叹息,“她错就错在,姓窦。”
      若非因为窦梓衾姓窦,她是很欣赏这样的女子的,想必除了她,连朱胜文也不会讨厌她的。
      她是如此眷恋着朱胜文,只是他们之间有着家仇怨恨,主动无法交融。
      “我绝对不会让你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的!”孙淑荣鸣鸣得意,“即使太安当上太子,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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