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和方昭仪生活在一起,也是好的。
孙淑容摇了摇头:“太安,回不到从前了。以后你就会知道,有些东西一旦选择了,就无路可退,只有向前,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都要勇往直前。”
太安一脸的茫然。
孙淑容凑在他耳边轻语:“太安,文妃的立后大典那天,你紧拉着太初的手,把她带到我身边,好吗?”
太安有点不安:“姨娘,你想干嘛?”
孙淑容一脸慈容:“你要明白,姨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太安咬了咬唇瓣,点点头:“好吧。”
回到屋子里,太德一手拿着糕点嘴里一边吃着:“太安,这个好好吃。”
太安见太初没吃,便问:“你怎么不吃。”
太初理也没理他。
她已经不理他好几天了。
太安受了冷落,也不再多问什么。
立后大典正紧锣密鼓准备着,最高兴地莫过于太初,她质问太安:“你说我娘是坏人,你有见过坏人当皇后娘娘吗?”
太安被她问得答不上话来。
到底年龄在那里,很多时候,幼稚与单纯是不可缺少的。
太初看着太安,终于舔尝到一些胜利的甜头。
立秋那天,碧空如洗,一行白鹭自头顶飞过,?婉身着凤服,一步一步拾阶而上。
朱胜文站在最高处,等候她。
这一段路并不长,?婉却觉得每走都似乎特别地艰难。
从出生,到生长,到装成哑巴,变成文妃,以及其间经历的种种,都让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当她把手递交到朱胜文手里,他说:“记得当初朕登基那日,亦是立秋。这是一种缘分还是冥冥注定的?”
?婉的妆容有些明亮,红红的唇瓣欲言又止,最后用一抹笑意替代了想要表达的意思。
看着帝后站在一起,聆听圣训,太初在下面很是高兴。
她喜欢看爹爹和娘在一起的场景,总是令她觉得很温暖,仿佛太阳照在人的身上,说不出的快乐与欢喜。
太安牢牢握着太初的手,被她一下挣脱。
这时孙淑容朝太安使了个眼色,他强行拉起太初,怕她挣脱又解释说:“我带你去见父皇和你娘。”
太初一听,便来了兴趣:“好啊。”
也就不再反抗了。
太安拉着太初穿过人群,但他并不是往朱胜文和?婉的方向走去,反而走向别处。
太初一下子起了疑心:“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太初不肯了:“不行,我要见爹爹和娘。”
这时,孙淑容出现在他们面前,她俯下身来,微微一笑,如果知情的人,一定会发现,她的笑容和窦梓衾几近一模一样。
“太初,跟我走,你爹爹和你娘让你去别的地方等他们。”
不知为何,太初有一种不安感,往后缩了缩。
孙淑容微微蹙了蹙眉:“上一次,太初已经惹爹爹和娘生气了,难道今天又要惹他们生气吗?”
太初受够了冷落,她学着去懂事,就是希望爹爹和娘像以前那么疼她。
见孙淑容这么一说,她立刻道:“好,我乖。”
孙淑容满意地笑了,牵起太初的手就离开人群。
太安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太初和孙淑容离自己越来越远,他心里难受极了。
他是多么喜欢这个妹妹,可总有很多事令他不得不讨厌太初。
不知道孙淑容带走太初是为了什么?
一想到之前孙淑容让自己在文妃的炖盅里放药,以及后来毒死了淑贵妃,太安整个人不禁颤抖了一下,不禁有种不祥的预感,孙淑容会不会……伤害太初?
他忽然害怕极了。
害怕失去太初。
太安顺着孙淑容和太初离去的方向,匆匆赶了追了上去。
他不要太初有事,不要。
册封大典正如火如荼进行着,静儿等人却忙得不可开交,不断在人群里寻找着太初的踪影,就是未果。
她立刻派人四处去寻找,好不容易等到大殿举行完毕,朱胜文和?婉正浓情蜜意两耳软语着,静儿硬着头皮上前禀告:“奴婢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朱胜文见她一脸是汗,问:“静儿,今天有这么热吗?”
“回皇上,娘娘,奴婢们找了好一会,就是不见太初公主的人影。”
朱胜文忙问:“是谁看着她呢?”
“奴婢吩咐几个宫女看着他们的。除了太初公主还有太安皇子和太德皇子。”静儿觉得呼吸都急促起来,“可是眼下,除了太德皇子,连太安皇子都不见了。”
朱胜文和?婉对视一眼,立刻感觉到不妙。
朱胜文压低声音:“赶快寻找孙淑容的下落!”
此时此刻,她终于按耐不住,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也正好看一看,孙淑容身后的庞大势力,究竟是谁?
静儿等人找了一遍,就是未果:“孙淑容也不见了。”
这时候,他们才百分百地肯定,真正的幕后主使者,必孙淑容无疑。
?婉顾不得换衣服,脱去凤服只留下单衣,便和朱胜文两个人分道扬镳寻找太初的下落。
她知道,孙淑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要冲着她来的。
在孙淑容的意识里,总觉得窦梓衾是她害死的。
她故意在整个皇宫里行走着,她要孙淑容看见,然后叫住她。
孙淑容把太初关进寿安宫的密室,自己则站在最高处,看着那抹身影在胡乱走动着。
一抹阴冷的笑出现在她的嘴角上。
?婉像是意识到一种沉烈的目光,蓦地转过身,四处搜寻着。
终于,她看到了她。
孙淑荣高高地站在寿安宫的高楼上,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婉。
?婉立刻穿过条条宫道,直奔到寿安宫。
寿安宫的大门敞开,孙淑荣笑吟吟地看着她:“久等了,皇后娘娘。真是对不住,本该是由娘娘来寿安宫,没想到被臣妾捷足先登了。”
?婉站定身子,冷冷地看着她:“太初呢?”
“皇后娘娘的好在于对于太初是掏心掏肺的,而你的不好在于你只对自己的孩子好。”
?婉叹了口气,冷静道:“说到底,谁不是这样的?孙淑荣不也是为了太安二费尽心机,甚至……残害他人吗?”
孙淑荣又是一笑,?婉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她和窦梓衾是如此地神似,怪不得,甚少看到孙淑荣笑。
?婉忽然怕极,大喊一声:“太初!”
太初在楼上听到声音,立刻哇哇哇地哭起来:“娘!娘!”
屋子太黑,以致于她看不清四壁,只能紧紧缩成一团,祈祷娘能来救她。
?婉冷厉地看着孙淑荣:“你想要什么跟我说,不要伤害太初。”
第一百六十八章 立后,冥冥注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