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胜文见她仔细的很,看了看:“你绣的荷花,倒是栩栩如生,标致的很。”
针线在?婉的手上一上一下穿着,她仍旧低头说:“前两天?婉看到池中的荷花喜欢的很,因而特地给她做一件绣着荷花的肚兜。”
朱胜文伸手扶着她的后背:“你对这孩子,着实上心的很。”
殿内虽搁置着冰块,仍驱逐不了燥热的暑气。
尤其是当朱胜文的一只手揽着?婉的后背,她更感觉到一种黏黏的热感。
?婉停下手里的针线活,放在一边,回头看了看朱胜文:“皇上也是疼爱太初的呢。”
朱胜文轻轻一笑,将她翻在下,看见她的脖颈上早就出了一层汗,黏着发丝:“为人父母,哪有不疼爱自己子女的道理?”
?婉的身子明明很轻,但是她此刻觉得很是沉重,仿佛浑身上下都黏上了一层汗似的。
朱胜文轻轻一拉,她腰间的佩带顿时松开了。
捋开?婉的外衣。
?婉莫名地一颤:“皇上……”
朱胜文覆上她的嘴唇,顺手解开了?婉的**衣。
爆满汗水的身体在受到这样的对待后,更是狂热起来。
抚着?婉的身体,朱胜文一次次感到汹涌澎湃。也是她做了母亲后,从未跟他争执过,怄气过,一直都是心平气和的。
朱胜文不知道是她真的变了,还是为太初而变。
但是他知道,她对自己不回避,不反抗,却是因为太初的缘故。
蝉鸣声下,在昏昏欲睡的时刻,愈演愈烈。
直到外面传来急碎的脚步声:“皇上,文妃娘娘,太初公主在御花园里哭得厉害,谁也哄不好。”
这一番话,惊扰到了内殿的两个人,纷纷停下来。
朱胜文看了看?婉,问外面的人:“太初怎么了?”
宫人在依旧站在外面,声音传进来:“偏生不凑巧,今天遇到了大皇子也在御花园。公主看见未熟的海棠果,一定要去摘,大皇子告诉她海棠果不熟不能吃,公主不依,大皇子又不让,就哭闹开了。”
朱胜文用手支着头:“你说得对,宠她厉害,麻烦事也多。现在倒是跟太安闹起来了。”
?婉推开他的身子,起身穿上衣服:“臣妾这就去看看。”
朱胜文喊道:“你等一等,朕也去。”
等到两人冒着烈日赶到御花园的时候,太初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任是静儿和奶娘一群人怎么哄都哄不好。
太安也觉得委屈,低着头泪盈于睫。
众人见皇上和文妃赶到了连忙跪下请安。
太初仿佛看到救星,连忙扑到?婉身上。
淑贵妃和德妃都是在边上的,一见太初这般恃宠而骄的模样,相互看了看。
德妃赔笑:“原是没什么事,都是小孩子闹着玩罢了。”
淑贵妃明显是冲着太初的,说道:“我倒是觉得奇怪,怎么太初就是这么盛气凌人呢?莫不是文妃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这若传了出去,别人会怎么看皇子皇女?”
?婉抱着太初在怀里,朝朱胜文看了一眼。
他皱着眉,颇为无奈道:“朕也头痛得很,这孩子怎么教都教不好。”
太初显然没料到朱胜文会这么说她,用手戳着他:“坏……坏……”
众人更惊。
淑贵妃正好抓着把柄:“岂有此理!太安也太不像话了!”
?婉被闹得揪心:“太初,不许对父皇无礼!”
朱胜文转头看了看太初,眼神很是冷静:“这丫头也不知像谁,脾气这么倔。”
淑贵妃半是抱怨地说道:“这么个大热天,看着太初哭得伤心,臣妾也于心不忍。只是臣妾以为,太安身为公主,年纪虽小,但她的一言一行毕竟是表率着皇家的,时常恃宠而骄的模样,如何服众?”
朱胜文沉吟:“淑贵妃所言极有道理,朕回头一定让文妃好生管教太初,如若再发生这样的事,必处以重罚。”
他又蹲下抚着太安的头:“太安是哥哥,太初是妹妹,哥哥总得让着妹妹一点,不是吗?”
太安作出坚强的样子,生生地点了点头:“儿臣一定好好待妹妹,不惹她哭。”
原来他哭不是因为心里委屈,而是看到太初哭得这么起劲,感到心慌。
“好孩子。”朱胜文摸了摸他的头,“到底是朕的儿子,不负众望。”
见朱胜文这么看得起长子,淑贵妃心里又不痛快了,她睨了太安一眼,这个孩子的生母虽然是曾经贵为皇后的窦梓衾,但他出生的时候母亲已经被贬,也算是出生不高贵的。
而自己的太德无论从她的身世还是别的一切来看,都是比太安好的。
唯一比太安差的,可能就只有一样:太安是长子,而太德是二子。
淑贵妃抱着怀里的太德,看着抱着太初的?婉,心里暗付心思,只要有太安在,太德的希望就是微乎其微的。
若要有可能,就是太安不在了。
一场孩子的闹腾,在朱胜文的三言两语总算是平息过去了。
?婉抱着太初直接回去连云宫。
她摆着脸一声不吭。
太初从未见过母妃有过这样的表情,一时之间倒也不敢轻举妄动。
?婉叫奶娘抱走太初,太初抓着她的衣服,不肯离去。
她是惯于看人脸色的,见?婉脸色不好,就准备继续执拗着。
可是这一次,?婉没有依着她,硬生生地拿开了她的小手,郑重地教育她:“太初不乖,母妃不喜欢。”
“娘……娘……娘……”太初生怕她会离开是的,不断喊着娘。
?婉是打定心思要挫挫太初的锐气:“若还有下次,母妃再也不理太初。”
她知道太初听不大懂,但却能明白意思。
这时朱胜文从外面走进来:“怎么了?”
?婉瞟了他一眼:“都是被皇上给惯的,这才让?婉三天两头使性子。再不管管,看谁以后敢跟她玩。”
见太初一副可怜相,朱胜文想去抱她,?婉忙阻止道:“皇上可别再纵容着她了。到时候害人家受委屈,她还是得自己承担责任。
朱胜文轻声道:“她只是一个孩子。”
“臣妾也舍不得,”?婉横下心,“把太初抱下去。”
朱胜文不满道:“你对太生一下子这么严厉,她怎么受得了?”
“就得这么严厉起来。不然再跟别的什么人闹起来,吃亏是太初自己。”
朱胜文很是不舍:“或许,真的该忍住,不常来连云宫,这样太初也不必受这些委屈了。”
甚少见到朱胜文因为一件事而这么在意,但今天因为?婉冷落了太初,他就忍不住了似的。
另一面,淑贵妃命人先将太德带回了去,自己跟着德妃去了碧云宫,她跟着德妃一起进了内殿:“今儿个倒是让太安受委屈了。”
德妃示意她坐下,命宫人砌一壶上等的碧螺春,转而对淑贵妃说:“太安是长子,受点委屈,也是应该的。”
淑贵妃用眼睛瞟了她一眼:“你不是他亲生母亲,自然不知道。我是有个太德当初在太初那丫头里吃了亏,一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德妃呵呵一笑:“太德那么顽皮的一个男孩子莫非也太初吗?”
淑贵妃一脸的不快:“淑妃难道不觉得太初很强势吗?见人就欺负,一点都不像皇女,倒像是会撒野的。我们太德是让着她的,才不会做出无理取闹的事情来。”
“你这话倒是有点严重。”德妃要她收回这句话,“说太初撒野,不就是说皇上这段时间教女无方吗?”
淑贵妃这才知道自己失言,忙道:“是我疏忽了,还是德妃提醒了我。不然以我的直肠子,没准真的会在皇上面前抱怨出来。”
德妃示意她喝茶:“方才在御花园那么久,也该渴了,淑贵妃先喝点碧螺春解解暑。”
淑贵妃端起茶杯,看到外面太安的身影,不禁抬起头,嘴角露出若隐若现的笑意,继而对德妃说道:“依我说,还真应该让太初多学学太安,太双和太德。一个公主,总该有些样子,这样嚣张下去可不行。”
德妃问:“你的意思是……”
淑贵妃放下茶杯:“多叫文妃出来多散散步,让她的太初也见见别的孩子是多懂规矩的!”
德妃不禁笑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一连几天,?婉都对太初冷冷淡淡的,太初知道这几天她心情不好,果真没怎么撒娇了,规矩了很多。
到底是母子连心,见她懂事了一些,?婉早就原谅了她的一切所为,正好收到德妃的邀请前往御花园小叙,稍稍犹豫,便携着太初前往。
几个皇子皇女凑在一起,倒是热闹了很多。
太初显然没了前几日的兴致,有点闷闷不乐似的趴在?婉身上。
她长高了一点,浑身的认识肉嘟嘟地,趴着的时候像只小濑,可爱极了。
德妃见太初跟前几日简直判若两个人,关心的问道:“这孩子是怎么了?难道有点不舒服?”
?婉佯装不耐烦道:“这孩子都是被我宠得不成样。前几日和太安闹了回去,我说了一通,几天没理她,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
“也真是难为你这个做母亲的了。”德妃叹了叹息,“太初人虽小,言语也含糊不清,却听得懂你的意思。这样说来,倒是个早慧的孩子。”
“我只要她乖一点,脾性不那么倔,就心满意足了。”?婉舒了口气,“像太双,就是一个乖顺的公主。”
太双咬着自己的小嘴巴看着太初:“妹妹不乖。”
太初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但是她怕惹?婉生气似的,倒也没做什么动作,仍旧趴在她怀里,懒得动。
太安到底是最大的,而且也懂事,他见太初闷闷不乐的,走到?婉身边,递了一颗糖给太初:“妹妹乖,我给你吃糖。”
太初对他的糖丝毫提不起兴趣,理也没理。
?婉解围道:“太安真是个好哥哥,可是太初人还小,不会吃糖。你自己吃吧。”
太安又拿着一块糕点递到太初面前:“妹妹吃这个吗?”
太初被他搞得不耐烦似的,用小手一挥,太安的糕点顿时飞了出去。
“太初!”?婉生气了,将太初放在地上任她自己站着,面色沉愠,“你又不乖了?”
太安怕太初又哭起来,忙说道:“太初乖,我去拣。”
太初受了委屈,又不敢和?婉对着干,伸手去追太安。
太安走得急,太初跟在后面,眼看前面就是湖面,淑贵妃边上的碧烟冲上去:“大皇子,二公主小心!”
她猛地一推,再一抱,将太安生生地推向湖里,再将太初一把抱在怀里,大叫一声:“大皇子!”
凉亭里一下子疯乱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一章 爱女,爱屋及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