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回头看着?婉殷切的目光,朱胜文道故意卖着关子:“若朕不应允呢?”
?婉敛神,是啊,若他不应允该怎么办呢?
看着她瞬间暗下去的脸色,朱胜文心里一阵按耐不住的得意,但表面仍不动声色:“这样吧,朕跟你谈个条件,你答应了,朕也就答应你了。”
“皇上请明示。”
朱胜文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个遍。
?婉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朱胜文道:“你每晚来乾宁宫侍寝。”
“不,皇上。”?婉现在一想到男人还心有余悸,“臣妾……”
“朕不碰你。”朱胜文郑重其事道,“只是朕觉得,你住在乾宁宫,有什么事也方便商量,对你不是也有好处吗?”
“这……”?婉犹豫了一会,他说侍寝是假,商榷要事是真。
若真如此,也未尝不可。
见她点了点头,朱胜文也应允了:“那……你就好好当一个怀上龙种的女人吧。”
走出文月殿,他整个人都舒爽了很多。
顺德见他面色大好,也凑了上来:“皇上和丫头都谈妥啦?”
朱胜文立刻沉下脸:“顺德,你是朕的人呢还是她的人?”
顺德卖笑:“皇上和丫头本身就是自家人,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
朱胜文白了他一眼:“你们唱这出戏也得提早告诉朕啊,害的朕白高兴一场!”
一听到说她有了,他真的猛惊了。
刹那变得喜悦。
顺德擦了擦额头:“奴才也不想的,可看着?婉丫头受委屈,奴才自然得帮她了。”
“下不为例!”
“谢皇上。”
文妃怀孕的事犹如潮水一般席卷了整个皇宫。
窦梓衾还打算看?婉出丑,却没想到换来的是她有喜的结果。
“她怀孕了?”窦梓衾怔怔地问福月,“真的怀孕了?”
福月半天不敢看窦梓衾的脸色:“这事儿已经在宫里传开了,文妃娘娘真的有喜了。今天在寿安宫这么一闹,还险些动了胎气呢!”
窦梓衾原本疯狂的一颗心,在得知?婉怀孕的小猴骤然变得平静了。
她告诉自己,不能够冲动,一旦冲动,她就更会被那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福月,”窦梓衾又恢复之前的态度,丝毫不像动过气发过怒的人,“替本宫那份礼物去文月殿,就说是恭喜文妃有喜。”
又想了想,撑着身子站起来:“不,还是本宫亲自去。”
她已经输了那么多,不能连最后的尊严都输了。
等她去文月殿的时候,其余人都像凑热闹一样正从里面出来。
看到窦梓衾不免纷纷行礼。
淑贵妃道:“皇后娘娘身子不便,怎么也来了?”
自从出了自己小产的事,淑贵妃一直就对窦梓衾有着抵触的心理。
窦梓衾温言:“文妃怀孕,本宫自然要给她道喜。”
淑贵妃勾起一抹笑:“皇后娘娘刚刚还跟文妃闹起来,这会儿又来探视她。看来皇上说得是,唯有皇后娘娘是如此地温厚纯良。”
窦梓衾哪里听不出淑贵妃的冷嘲热讽,但是她也只是当至若惘然:“各位妹妹先走,本宫先去看看文妃。”
走近文月殿,恰巧朱胜文也在。
他自是关心慰问了一番,而窦梓衾和?婉之间亦没有再起纷争。
一切如同往常。
草草敷衍了几句,太后便起身走了。
出了乾宁宫,她再也支持不住身子撑在墙壁上,俯身干呕。
她是那么的不甘心,付出那么多,甚至背叛家族,换来的还不及那个贱人!
为什么!眼泪模糊了窦梓衾的眼睛,为什么她那么渴望,那些东西却自己那么远呢?
这时递来一方带着清香的帕子,皇后抬头,竟是德妃:她软声安慰道“皇后娘娘要往开了想,你生的龙种和将来文妃生的,地位总是不同的。”
窦梓衾接过帕子拭了拭嘴:“德妃还不明白吗?如今重要的,不是地位,而是皇上这个人。”
纵然有很多东西,却仍得不到那个男人的心,又有什么用呢?
德妃敛笑:“不止臣妾,想必皇后娘娘也自然知道皇上眼下把心放在谁身上,因而,娘娘更应该小心,唯恐一失足落人口舌。”
听德妃这么一说,窦梓衾仿佛有所开悟:“德妃的意思是,让本宫按兵不动。”
“臣妾原不懂什么兵法和心计,只是臣妾以为,在宫里,再大的人谁能大得过皇上。皇上爱宠谁,谁就是枝头上高不可攀的凤凰。娘娘是皇后,又何必得罪皇上呢?”
窦梓衾停下脚步,看着德妃:“刚进宫的时候,你一直不受宠,但是本宫一直看好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懂得放矢。现在听你说了这番话,本宫真的没看错眼。”
“承皇后娘娘谬赞,”德妃颔首浅笑,那样温和的一张脸,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珠玑,“文妃如今有孕在身,以她的为人,会没有所防备么?因而,娘娘要倍加小心。”
“听德妃一席话,令本宫茅塞顿开。”窦梓衾捏了捏手心里的手绢,“这块素净的帕子本宫先拿回寿安宫洗干净,等德妃有空了再过来拿。”
德妃欠了欠身:“臣妾遵旨。”
目送着窦梓衾离去的背影,德妃转而看向巍峨的乾宁宫,那红砖在秋日的阳光下显得那么沉寂。
但是她知道,住在里面的两个人却是不沉寂的。
外人永远不知道皇上和文妃究竟是什么关系,他的宠总带着不可捉摸的意味,她的侍宠又总是刻意似的。
而皇后窦梓衾,不过是像只可笑的猴子一样被他们二人耍在手心里罢了。
城府之深如德妃,也有如花一梦,便是在那同样金桂飘香时节,遇到了,那个令她心动的男人。
亦是她唯一的男人。
这陷入疯狂的人,又何止皇后窦梓衾一人呢。
她德妃,难道不是吗?
德妃转过身,深深吸口气,将那初放的桂花香尽数吸入鼻尖。
总有一天,她也要像文月殿门口的桂花树一样,将那每年一期的桂花,开在心上人的心头。
即便,是费尽心机。
第一百零一章 假孕,棋高一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