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见她点点头,他竟笑了:“对了,这几日你多留意后宫谣言,谁敢胡言乱语,就重责。”
?婉点了点头,又暗暗摸着自己的肚子,皇后的骨肉已经铲除,是不是也该轮到自己了?
虽说皇后小产的事给皇宫带来不小的阴霾,但朱胜文依然准时上朝,毫不怠慢。宫里的气氛异乎寻常地静谧,悲伤,惶恐。谁也不敢多问关于皇后小产的任何事。
?婉一早便领着朱胜文的旨意去探望了皇后,她很是虚弱,两只黑眼圈仍不死心地泛着泪光。这毕竟是她的第一个龙种,承载了太多的希望,突然之间没了,怎么也接受不了。?婉心底哀哀地叹了口气,要怪,就只能怪皇后自己入错了宫。就像自己一样,生来便是寒微的宫女,没了娘亲,没了二皇子,只能曲意奉承朱胜文。
她和皇后都逃不过后宫悲惨的命运。
这些,都是命。
皇后一直都是沉默着的,?婉在她身边默默陪伴了些时候,正准备离去,皇后突然开口了:“没了孩子,皇上会不会不再那么喜欢我?”
?婉一怔。
真是个傻女人,竟痴心以为朱胜文喜欢她。
要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自己着想,何曾想过这个结发夫妻,何曾想过她的腹中胎儿亦是自己的血脉?望着皇后殷切的目光,?婉狠不下心来,轻轻地点点头。
皇后再一次拂泪:“别人说的,本宫都不信。唯独舒姑娘点一下头,本宫才信。你侍奉皇上那么久,一定是了解他的了。”
?婉有些心虚。但多年的宫廷生活已经教会她从容面对一切境遇。
回到乾宁宫,她知道朱胜文下朝回来后就会直接去皇后那里,就做了一个大胆狠心地决定:堕胎。
?婉甚至没有让人知道任何情况,一个人在屋子里关闭所有门窗,熬着贺宗谭给她的药。
只需一贴,腹中孩子就会无声无息化作血水离开她的身体。看着文火在药罐下闪着火苗,?婉的眼睛泛着晶莹的泪花。这何尝不是她的骨肉,母子连心,心痛是必然的。
但……一想到这个孩子是朱胜文,而他又是那么痛恨自己,痛恨任何女人怀上龙种。
他们之间,本无情谊,更不可能会要这个孩子。
一想到这里,?婉忍不住抽噎了几下,用手绢轻轻??去脸颊上的眼泪。
药终于煎好了,在倒药的时候,眼泪再一次抑制不住滑落下来,?婉心里不断哭着:对不起,孩子,我是一个无能的娘亲,不能带你来到这个世界。对不起……
乌黑的药汁有些洒在了外面,她也不去理会。看着碗里的药,?婉顿住了,只觉着整个人仿佛都不会思考了。
此时朱胜文正下朝回来,随行的还有太医院的一些御医。他正准备和他们商榷关于调理皇后身子的事。
事无巨细,凡事还得做好样子。
刚走进乾宁宫殿门,就有人问:“咦……怎么乾宁宫有人在煎药?”
顺德也嗅了嗅:“噢……这是奴才这几日咳嗽地很,在喝药。”
有嗅觉灵敏的御医立刻道:“不对呀,顺德公公,我这分明闻到了麝香和红花的味儿。这麝香是专治头痛的,红花则是活血通经药,顺德公公咳嗽怎么会用这两种药?”
“啊?”顺德面色一闪,“莫不是御医大人们这么说,奴才还真不知道。难不成哪个煎药的宫人搞错了不成?”
御医们忙道:“谁这么不小心?准得重责不可!这两味药凑在一起,可是下胎用的啊!”
“啊?”
朱胜文原本是漫不经心的,听到这话,倏地回头:“什么?下胎用的?”
第二十九章 隐瞒,悄然喝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