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长久以来一直被能干出色的虎妈狼弟压抑的废物皇帝楚重锦,突然爆发作色,咆哮如雷:“朕不是人!朕就要残杀手足!他楚笙歌从来没有把我这个君兄放在眼里,朝廷百官、军中将帅、乃至天下黎民,他们心中只知有摄政王,而不知有我这个皇上!他太嚣张了!他太猖狂了!拥兵自重、独断专行、罔顾圣命、目无君长,哪一项不是斩立决的滔天大罪,您的那个优秀的儿子,这次死定了!”
“笙歌可是你一奶同胞的骨血兄弟啊!当初你登基的时候,内忧外患,是你弟弟临危受命,领兵勤王,拨乱反正,将你扶上九五之尊的宝座的啊!这些年来,为你东挡西杀、南征北战的,为你开办书院、遴选人才的,是你弟弟、是你弟弟、是你弟弟啊!”韩雪莲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面对着两眼赤红歇斯底里的长子,太后挣脱龙耳的扶持,一面摇头,一面不住地后退,最后终于昏倒在了地上。
“来人!快传薛狐悲!快!”皇帝慌了手脚,不顾天子的体面和尊严,大声招呼着小陀螺将昏迷的母后抬上软椅,送回佛殿,召薛狐悲诊治。
“你等一下!”楚重锦阴鸷的声音,叫住了正要跟着御医、宫人一同离去的大宫女龙耳。
“皇上有什么吩咐?”龙耳怯生生地低下了头。
“说!太后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紧紧盯着对面那张吹弹可破的小脸,楚重锦追问道。
“是……是奴婢向太后说的……”受到惊吓的龙耳,摆弄着裙带,不安地回答道。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楚重锦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再次追问道。
“奴婢猜……随便猜的……”龙耳声音细若蚊足,几乎微不可闻。
“什么?你猜的?!”好像被毒蛇咬了一下,楚重锦冷笑道:“宫廷机密,军国大事,你一个不入流的贱婢,是怎么猜到的?”
“回禀皇上,一个月前,您在偏殿宴请皇后娘娘和次相老大人,恰巧奴婢去给太后抓猫路过,不留神听了几句……”龙耳越发的胆怯。
“单凭这三两句话?”楚重锦表情败坏。
“开始贱婢也不敢太确定,后来经过谢听风谢爷在江湖上的人脉网络传来的情报汇总,贱婢仔细分析之后,才觉着事情大有蹊跷……”
“哦?你倒说来听听。”楚重锦突然对这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宫娥和她的话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根据谢爷朋友的消息,皇上转过年,就有意图地逐步消减摄政王的兵权,并与摄政王分布在国内外的敌对势力接触频繁,与摄政王素来水火不容的荣次相,更是频繁出入禁宫,与皇上、娘娘几乎日夜密议,在加上前不久,国舅爷荣骏惠招募了一队私兵,紧急调配宫城驻防,应该是出于防备摄政王有事后其部曲的反扑考虑……”龙耳分析得头头是道,咬字清晰,煞是可人。
“不错、不错。小丫头你很聪明,小小年纪,就如此广闻独见,实在是个难得一见的政务奇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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