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扇了个大嘴巴,恼羞成怒的燕陌阡不管不顾地强行来狂吻公主,对亏巡街的城防军路过分开,才没铸成大错。
摄政王听说了这事后,大发雷霆之怒,虽然要留着这燕陌阡制约鞭长莫及的燕长缨不能动他,但爱妹心切的楚笙歌,还是怒气难消,当日派李阳秋带人冲进外使馆,将燕陌阡的几个亲随全部揪出来放血,吓得燕世子好几天没敢出屋。
按照重锦皇上的意思,早就命令燕陌阡入“天子门”感受华夏传统文化的魅力、接受再教育了,只是燕陌阡一个武夫,实在是不愿意上学,一直拖到现在,最终被忍无可忍的楚重锦,派禁卫军押送了过来,也该这小子倒霉,第一堂课,就赶上了农科实践课,换句话说,就是干活。
燕陌阡今天要来书院的消息,时间不大就在门生们中间传开了。大多数人都对这个凶名昭著的小霸王,抱有敌视反对的态度,说来也正常,谁会喜欢一个杀了自己国家无数同胞的混账东西加入自己的圈子呢。
邕王楚德音就一脸嫌弃:“‘天子门是帝国培养人才的摇篮,怎么会让一个战败国人质也混进来滥竽充数呢?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
叶星河镰刀乱砍麦梗:“这个燕陌阡要是敢招惹咱们,定给他好看!”
干到中午,包沧粟指挥村长老婆等农家妇,将饭菜、清水送到田间地头,门生们就跟饿肚子的狼崽子似的,一拥而上,抢了平日不屑一顾的窝头、咸菜,聚到树荫下狼吞虎咽,祭五脏庙。
桃小夭三两口消灭一个窝头,鼓着腮帮子,打着饱嗝,偷偷观察村头。只见人数半百的虎卫军里,站在最前的一男一女,竟然是屈鹰扬和冷湄,少女心里想:“这燕陌阡的人缘也太差了,几位夫子都不愿和他打交道,只推了这两只虎出面交接,哈哈!”
那一头,屈鹰扬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几次暗中视奸女同袍,厚着脸皮撩道:“愚兄昨儿个在后山打了只兔子,晚上郡主有空的话,来卑职那儿尝个鲜如何?”
想想这家伙送的盔甲战场上两次救了自己的小命,冷湄似乎觉着这长着一对可爱小虎牙的屈鹰扬,也没之前那么讨人厌了:“好哇,晚上我带着酒去。”
屈鹰扬内心狂喜,嘴上一本正经道:“还是少饮酒,咱们职务在身,别耽误了王爷的正事才好。”
冷湄歪头看了他一眼:“这次听你的,只喝一杯就是,绝不误事。”
难得对方妥协,屈鹰扬意外地一顿,随即笑逐颜开,正要乘胜追击进一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却听“胭脂虎”烦躁地换了个话题:“那个狗屁燕陌阡好大的架子,怎么晚了还没到!老子的腿都等直了,午饭也没捞着吃!他是不是以为四海之内皆爹妈啊都必须惯着他?!”
屈鹰扬手搭凉棚,踮脚又朝空荡荡的官道拐角处眺望了一会儿:“没办法,王爷交代给咱们的差事,不能马虎啊,这太太阳底下,站了一个多时辰了,也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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