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表姑您不觉着冤枉了?”楚笙歌目光咄咄地逼问。
“不冤枉、不冤枉,侄媳妇儿打得好、打得好!”边忙不迭地应答,便灰溜溜退走的韩县主慌了神,险些被打着酒嗝迎面而来的布衣先生撞个满怀,脚下一个踉跄,被门槛拌个“狗抢屎”。
韩县主爬起来狼狈而逃,墙头围观的小胖等伙伴都笑了,小夭笑声尤其响亮。
楚笙歌定定地看着捧腹大笑的少女,察觉出目光异样的桃小夭,笑声戛然而止:“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大叔?”
“有一点……”楚笙歌宠溺地摸摸小夭的狗头:
“不过你放心,母后那儿,有我顶着,哼哼,这些目无法纪败坏纲常的硕鼠,早该整治整治了!”
…………
摄政王还没来得及整顿皇族圈子,三日之后,桃令仪大都督带着三军将士,高奏凯歌,班师回朝了。
春风得意的桃令仪,一回楚都,就不得一时片刻的消停,不是被皇上招去演讲、就是给王公大臣们情去饮筵,就连桃小夭这个闺女,都只见了三面。
想当初,桃令仪克扣军饷犯了事,被楚笙歌一撸到底,那些同僚无不嗤之以鼻敬而远之,桃家门可罗雀;如今,因缘际会,桃令仪打了个翻身仗,重回军界权力巅峰,往日那些见到他都躲着走的势利眼们,又将他们的热面孔主动贴了过来。
自古多是锦上添花,鲜有雪中送炭,人心凉薄,大抵如此。
大约过了四天,摄政王才有时间机会跟小夭父女聚上一聚,在书院摆下了个庆功小宴,除了韩雪莲太后与一些朝中重臣,一同归来、立有赫赫军功的冷湄冷夫子,也在受邀之列。
一个多月未见,冷湄肤色被风霜磨砺又添了几分粗犷,三碗烈酒下肚,越发地豪气干云。
小夭不止一次听楚笙歌说起过这头“胭脂虎”,九岁那年她被王爷从燕兵荼毒的村庄火海里捡回来,十二岁从军,十三岁“阳城”一战死守烽火台射杀六十七敌,名声大噪。
“王爷、沈总长,月前边军苦粮,二十万边军嗷嗷待哺,饿殍载城,大军眼见有倾覆之凶,若不是冷将军拼着身上三十四处轻重伤疤,杀出一条血路,把救命粮草送进危城,三军得到补给恢复战力奋起反击转守为攻,帝国才有今日之大捷。”桃令仪看了一眼“吏部”嘉奖有功将士大名单,声音沉稳地提出异议:
“论功行赏,冷湄之功劳,当在桃某之上,给个四品中郎将也不为过吧,这六品都尉似乎有点骂人了吧,恐怕寒了百战归来广大将士的心啊!若实在不行,令仪宁可不要我头上这新加冕的‘镇东侯爵位,也请上官给冷将军些许应得的赏赐。”
“桃令仪!朝廷恩赐你的爵位,岂是你可以随便不要的!老老实实做你的侯爷!”楚笙歌声色俱厉,呵斥完老部下,又转头把目光看向沈猛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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