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桃小夭怀里塞满了朱老爷子赏赐的糖果,欢天喜地回书院,刚拐过街角,便看见一辆华丽的宝马香车由身后徐徐驶来。
车辕上坐着的那个火红长裙俏丽宫女见小夭,礼貌地打了声招呼:“王妃好,您今天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挫尽天下英豪锐气,让满堂须眉无颜色,给我们女孩儿家长了脸,简直是a爆了。”
桃小将糖果藏在背后,大眼睛定神看去,依稀记得这明媚动人充满异域风情野性美的宫女,好像叫“霜衣”,只要能见到德懿皇后的地方,就会见到这位过目难忘的美女。
“是霜衣小姐姐吧?您好啊。”桃小夭觉着这小妞儿特别像明星古力娜扎,心情不错德地按照白夫子礼科说所教授的“执交礼”,礼貌地回礼道:
“我那是随口瞎说着玩的,哪里及得上大人们老谋深算深谋远虑的眼界和才思,不过王爷和娘娘、朱老元帅不跟我一孩子计较罢了。”
说话间,小夭只觉得霜衣身旁坐着的那个身披蓑衣、体态威猛,作御者打扮的秃顶赤发车夫,低压的兜里下两道秃鹫般的目扫向自己,眼神炽烈一闪即逝,美少女心底顿时生出一股烈火焚烧的炙热,下意识歪过头,不敢再与那不周山仿似的巍峨老人对视。
再侧头时,就见华车小窗车帘半卷,露出荣德懿一张风情万种的芙蓉面来:“小夭姑娘,论起来本宫还要叫你一声‘弟妹呢,我那混账兄弟总是淘气,嫂子早就要带他去书院跟你赔礼道歉,就是太忙一直没腾出时间,你莫要跟那畜生一般见识,回头嫂子好生归置归置他,给弟妹出口恶气。”
心知对方说的仅仅是些不通不痒的场面话,但毕竟荣德懿身份贵重,轻忽不得,桃小夭忙道:“让娘娘费心了,国舅爷少年心性,想必是跟小夭同学之间闹着玩的,不打紧……”
“闹着玩”也便罢了,那句“少年心性”对于年已三十的荣骏惠来讲,却是莫大的讽刺,霜衣听了“咯咯”娇笑道:“王妃嘴里说得客气谦让,却是句句不饶人呢。”
见桃小夭表情揶揄,又听霜衣打趣了一句,荣德懿脸孔一热,嘴唇翕动,低声道:“弟妹说笑了。”
“霜衣小姐姐,吃糖果,寿星老爷爷私下塞给我的,还商量我做他家的儿媳妇儿呢,嘻嘻,刚才剥了一颗,可好吃呢,我都没舍得吃,留给太子和窝蛋、白姐姐的,送你一些尝尝。”桃小夭抓了几颗包裹花花绿绿好看糖纸的糖果,递给了霜衣,对这一言一行胆大磊落与众不同的霜衣姑娘,她由衷地喜欢亲近。
听她言语真诚,一片天真烂漫毫无做作,霜衣接过献宝也似递到手里的糖果,呆了一呆,方道:“端午前后,京城天气多变,小夭姑娘多多保重……”
话未说全,霜衣细腰给帘子后悄悄伸出的一只修长手指轻轻捏了下,她娇躯一颤,暗中嗟叹:“朝雨姐姐这狐狸精把小夭这天真无邪的女孩
【零陆肆】香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