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间厨房的门“吱呀呀”开了,面如桃花仙风道骨的斋长萧无尘,跨槛走入,手指间捏着“谋害叶少师”的耳坠罪证,表情阴沉。
对这位大国师都有着莫名的忌惮,大家赶忙分头去忙自己的活计,洗菜的洗菜,拖地的拖地。
“斋长大人。”安抚了叶星河一众摆桌摔碗的纨绔,廖琼琚面色难看地跟了进来。
萧无尘略一沉吟:“外面门生闹得凶,也可以理解,食间门生的伙食卫生安全比天大,这万一是叶星河同学眼神不济把脏东西吃到肚子去闹出人命来,百官之首的叶太师发起横来,就算婆婆您老昔年有过救驾大功可保无虞,可您老手下这些帮厨、杂役,怕是都要人头落地啊。”
兹事体大,廖琼琚顺从的退到萧无尘身后:“国师总领书院教导事务,耳坠事件自然有您全权处理。”
萧无尘也不谦让,在一众杂役帮厨中间巡视了一圈,目光如枭。
难以置身事外的十几头可怜羊,无不胆战心惊,生怕被斋长大人怀疑到,其中几个没有官方背景的,吓得干活的手都剧烈颤抖起来。
从隆娉娉开始,再到白清浅,萧无尘检查完所有女生的耳饰品,目光最终落在桃小夭光秃秃的双耳耳垂上:“桃小夭,你怎么没有没有佩戴耳饰?本座看你明明有耳洞的。”
隆娉娉的表情如同当面挨了一记闷棍,两只眼睛不可思议的在桃小夭头面上找来找去,似乎在寻觅什么破绽。
“回斋长大人,门生来书院读书,确实带了一对耳环,不过课后陪寒烟学姐回寝室休药,风斜雨大,不小心遗失哪儿了,虽然不值几个钱,也是懊恼得很,刚才还琢磨着要不要请德纯学弟写个‘寻物启事呢。”桃小夭不慌不忙,乖顺至极。
楚德纯形象蠢笨滑稽,但这个时候突然变得机灵起来:“是的啊,为了这事,桃小夭同学还躲在屋子里哭鼻子呢,不就一对耳坠嘛,至于那么伤心吗?等你过生日我给你买一对。”
“学弟有所不知,那耳坠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念想,意义自然不同,娘,我对不起您啊……”桃小夭神情痛苦,趴在小胖子怀里哭得惊天动地。
白清浅聪慧过人,反应也不差:“都怪长公主不好,大家同样是雨中罚站,偏是她一个人身子骨不争气,连累得小夭学妹母亲留下的宝贵遗物都不见了……”
听到这话,再想起自幼父母双双出车祸,在长春福利院长大一路走来的辛酸,桃小夭更是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萧无尘举起手中银镶坠儿:“这只可是你丢失的那双耳坠中的一只?”
“不是。”泪眼婆娑看了一下,桃小夭坚定地摇头否认:“门生今晨出门上课,戴的是金镶紫瑛坠子,两者虽然颜色形状相近,却大有区别……”
“她说谎!”隆娉娉忍不住跳出来:
“这耳坠明明是桃小夭对被罚心怀不满,故意放入餐食里报复书院,另外一只耳坠一定被她偷偷取下藏在身上,还请斋长大人明察。”
萧无尘卧蚕眉一皱。
御厨房当差多年,最会察言观色的廖琼琚马上斥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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