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见过时送来的，您不记得了吗？”
“是我……送的？”乌骁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串玉坠子上，这才想起来那些看上去很眼熟的金饰从何而来！
那金饰原本是系在手间的一个复杂装饰，是避寒部的传统首饰了，乌瑶的手上也有。
但在寒宁的巧手下，上面连成一片的小金环被全部拆了下来，穿在了坠子上，而上面装饰用的三分之一个指盖大小的金叶子，则被坠在了下头。
走起路来，小金叶沙沙作响，和玉璜撞击在一起，并无实质性的伤害，声音听起来却十分悦耳。
“从前，我的生命中两位重要的男子。一是子琮，一是父亲。”寒宁对于前太子的存在，毫不避讳，也正是这份自在，反而让她显得坦荡。
“幼时，我以为自己会嫁给他。虽并无君子淑女之情谊，却也觉得生能与知己相伴，算是一桩美事。”寒宁望着乌骁的眼睛，坦荡地说道，“由父亲将我送到子琮的手中，这便是我那时以为的宿命。”
或许是她的眼睛太过清澈，太过明亮，乌骁感觉自己胸中的那股怒火熄灭了。他变得沉静下来，想要她更多地对他说些话。
“但是今后，如果不出意外，我生命最重要的，将会是另一个男子。”寒宁微笑着看着乌骁，朱唇轻启……
乌骁感觉自己不能动了，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因为他听到寒宁说——“那便是大王您了。”
他感觉胸中的那股火焰又熊熊燃烧起来了！
不是怒火，而是一种更加旺盛的、强烈的欲望。
是想将她揽在怀中，揉碎在骨血里的愿望。
“我将这些缠绕在一起，就是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永远不要忘记过去，也永远不要忘记还有将来。”寒宁看着乌骁，仍然是透过那张面具，但她却能看到对方的眼睛，那似乎是有温度的，不再让她觉得冰冷。
她不由得开口问道：“臣妾的这份将来，您能许诺给臣妾么？以王上，以丈夫，以这样的身份，向臣妾许诺。”
不是“我”，不是“本宫”，也不是“小女”，而是“臣妾”。
乌骁只觉得心怦怦直跳，这是她第一次承认自己是他的妻子。
他将视线投在对方手中拎着的那串长坠子上，猛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送的新婚之礼细细密密地填满了玉璜与玉佩的缝隙，就好像是他从那两位深爱着寒宁的男人手中，接过了寒宁的手。
那是一份嘱托，也是一份期盼，如果他接过了她的手，就要给她一样重的承诺。
“我，乌骁，沙漠的太阳，草原的雄狮，请求塞北诸神赐望。今日在此立誓，愿娶姜氏之女寒宁为妻。”
“从今往后，执子之手共至白头。以其所愿，为吾此生之愿。以其所恨，为吾此生之恨。”
“皇天后土在上，此誓已立，绝不反悔！”
寒宁呆呆地看着他，她原只想表明心迹，却没想到对方会这样郑重其事地给她这样的承诺，一时之间竟无法言语。
乌骁却已经策马朝她走来，轻轻地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第11章 一诺千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