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大是一件大好事。于私,没有一个男人希望自己的未婚妻子还和另外的男子藕断丝连。
“太子死了,固然令人难过,但你总得想办法活下去才是,你再冲出去,必死无疑!”他极力地想出一些话来劝慰对方,但不知怎的,见她为逝去的太子那样一反常态的疯狂,他还是觉得有些酸楚。
那个人一定是很爱她的,否则不会死的时候还死死守着她走过的门柱,也不会费尽心机为她寻来白狐裘。
他是能够理解那样的深情的。就好像他娘对父亲那样,此生此世,矢志不渝。
虽然酸楚,可见到她这样疯魔,乌骁更多的是心疼。
他从未见过她这样疯魔,大多时候她都是谨守礼数的,举手投足都不会有丝毫的错处。
她此时一定是痛极了,不然不会这样撕心裂肺地哭喊。
“冷静……我怎么冷静?!”寒宁全无平日里端庄的模样,声音沙哑地嘶吼道,“那是我爹啊!”
乌骁愣住了。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一向从容的寒宁会突然变得这样暴躁,甚至敢掏出发簪击杀当朝储君。
那是她的生身父亲,活生生地吊死在了她的面前,让她怎么冷静呢?即便是泥捏的人,也有三分土性啊!
他想起她娘死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干嚎,一直在坟前跪了一宿,妹妹哭着来拉自己,他都没有反应。
即便到了如今,只要一想到再也不能和娘亲说话了,他仍然觉得心中隐隐作痛。
至亲离世之痛,远非常人可以明白的。这一离开,便是永远啊……
电光火石之间,他终于明白那个新储君是何等的居心叵测!
郑桀故意是只在她耳边说死的是太子的!
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其他士兵听到,毕竟前太子还是很有威望的,另一方面是故意将她和太子余情未了的假信息传递给自己。
自己穿着的是将领的服装,看起来就像是避寒部大王的亲信,只要他知道了,那大王也就知道了。
所以郑桀故意说什么白狐裘,说什么朱漆门柱,就是为了渲染她也与太子的青梅竹马之情。
而且寒宁这样暴怒,怎么拦也拦不住,看上去就像是死了情郎而失心疯了的女人,这也就更加坐实了寒宁是与太子的私情。
一个还未出嫁就和别的男子有私情的女人,无论嫁到哪里都是不受欢迎的。不,甚至都不只是不受欢迎那么简单,更有甚者会被欺辱虐待。
难怪她会说“其心可诛”,这是不但要把她往火坑里推,还要她家破人亡啊!杀人,还要诛心,实在是可恶!
“你放我下去!”寒宁朝着父亲吊死的方向哭喊,“我不能让他死在那样的地方……那里那么凉……不可以……不可以……”
乌骁心中亦感悲切,他低声保证道:“乃父的身躯,在下一定送还于你。”
“只是眼下得罪了。”他,一个手刀砍晕了歇斯底里的寒宁,“抱歉,但我希望你活着。”
只有活着,才能报仇,就像他一样!
第46章 杀人诛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