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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六年前跟宋郁耳分手的那段时间里,也没表现得这么绝望。
      郑逸安缓了两口气,提了提裤腿在苏辞越身边位置坐下。
      “不是说嫂子醒来了吗?这多好的事,怎么还这幅鬼样子?”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任何回答,郑逸安咬紧了下牙关,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说出来,自己一个人憋着,在这里喝闷酒有什么意思?”
      苏辞越背往后一靠,耷拉着眼皮子,右手虚弱无力地搭在眉骨上方,半是遮住了眼睛。
      沉默了几秒后,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挲过木板似的响起。
      他说:“因为这次车祸,她流掉了孩子,她恨我了吧,她呆在我身边总是出事,这次是她命大,可下次要是……”
      他说不下去了,嗓音里多了一些苦涩哽咽,胃里翻腾叫嚣,阵痛感渐渐蔓延,牵扯着神经。
      郑逸安瞠目,没想到还牵扯出一条夭折的小生命。
      可怕的是,让宋郁耳怀孕这个鬼主意是他提出来了的,孩子是怀上了,又以残忍的方式失去了,换作他也会崩溃。
      卡座里,一股死气沉沉的压抑感弥漫。
      郑逸安无言,作为“罪魁祸首”,愧疚痛惜的情绪朝他席卷而来,一时间何来心思安慰身边的好友,甚至也想来几杯酒了。
      时间在沉闷忧郁中过去。
      天光熹微,酒吧人群散得只剩下三三两两醉倒的人,等着人来接走。
      员工兢兢业业收拾整理好后,与下个班次的人交接工作,酒保是这个班次里最后一个离开的。
      在走之前,他瞥了两眼黑色皮椅上的老板和苏少,默默叹气收回视线,却突然发现喝了几瓶酒的人此刻脸色很不对劲,眉头紧紧皱着,唇色有些苍白。
      而他家老板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不由的觉得疑惑,劝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就自己睡着了???
      忽地,郑逸安动了动身体,睁开了眼睛。
      酒保顿时一个激灵,有些局促的开口:“老板,苏少好像不太对劲,可能是胃疼了。”
      郑逸安此时勉强收拾起了情绪,转头看向苏辞越,果然如酒保说的,脸色竟然有点苍白了。
      从他这边近距离看,苏辞越的额头上都出了点汗了,多半是胃痛得难受了。
      “靠,不舒服也不吱一声,还真想等着我收尸?”
      郑逸安骂咧了一句,见酒保过来帮忙把痛得意识模糊,脚步踉踉跄跄的人扶到酒吧门口,塞进超跑副驾驶座位置上,系好安全带。
      开车前,郑逸安对酒保说了句:“这个月给你涨工资。”
      酒保登时愣住了神。
      直到跑车的轰鸣声响起,他才反应过来,老板是跟他说加薪的事,忍不住咧嘴笑了笑,这是意料之外的结果。
      到了医院里,正是宋郁耳在的医院,只不过郑逸安带苏辞越去的是内科。
      经过医生的一番仔细检查和诊断,还照了个苦不堪言的胃镜,开了药,前前后后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幸好没喝到胃出血,不然现在还有得忙活。”医生叨唠了句。

第173章 喝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