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眼光能杀死人，他们的就可以。
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他们都看见了，索性就大大方方地表达出来，对柳月苍说道：“柳大人的伤势不要紧吧，腿还能走吗？”
柳月苍被她灵机一动的聪慧所欣赏，嘴角微勾，回道：“多谢卫小姐关心，在下可以自行走路了。”随即就走向贺兰?等人，他走得极慢，一瘸一拐的，样子很不好看。
卫燕归在他身后，慢慢跟了上去。
一旁，有一男一女低声议论了起来。
“这是皇家马场，为何卫燕归会来此处？”
“你没看见她是跟柳月苍一起来的，前几天他剿了王学坤一党，正逢狄戎那边又进贡数十匹宝马过来，皇上便赏赐柳月苍优先挑选宝马的权力。今日可不，所有皇族贵胄们都来了，都是在等着他选马呢！”
“这次柳月苍立了大功风头都占尽了，连选马这种事太子贤王都要先让着他，看来今天这个局面不好开场。还有，我怎么平日里没见卫家大小姐喜欢凑这个热闹，今天偏偏赶过来了？”
“那是以前，现在的卫燕归可不同往日了，以前她不混咱们这个圈子是惦记着太子妃之位。半月之前她不是被太子诬告，去御雪司走了一趟吗，想来是在里面吓破胆了。”
“你这么说我倒觉得更奇怪了，咱们这个圈子的人谁不惧怕柳月苍，怎就她偏偏往他身边凑呢？”
“嘁……小声点，谁说除了我们都惧怕柳月苍，那靖安公主不就不怕吗？”
两人的声音不大不小，站的位置又在卫燕归身前不远处，她侧耳一听就听出了个七七八八来。她看了柳月苍一眼，眼神不再那般清澈了，他带她来，是想要她帮忙分散一些存在感吧。
她和柳月苍走近马场边沿，同时行了礼，“参见太子、贤王殿下。”
贺兰?的目光自卫燕归出现就落在她的身上，闻声虚抬了下手，说：“无须多礼。”
两人便站了起来，卫燕归依然不肯抬头，数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犹如千斤之石落了下来。
“喂，柳月苍，你是瞎子吗，本公主在你眼底是透明空气吗？”身穿粉色宫装的女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挡在了柳月苍和卫燕归中间。她挤进来之时，一股凌厉气势震慑得四周之人不约而同地退了一步。
柳月苍嘴角微扯，依礼拱手：“臣参见靖安公主。”
然而实际上在这种场合，他其实是不必对公主也行礼的，以他的身份，在宫中横行游走之时，连宫中的娘娘们都要退让三步。
“免了免了。”靖安公主贺兰荻挥了挥手，随即望向她的兄长，说：“皇兄，靖安现在可以去选马了吗？”
贺兰?温和一笑，看着靖安公主的眼底都是宠溺，他说：“父皇有令，除非柳大人发话，否则我们无论谁都要排在他的后面。你若那么心急，不如催催柳大人。”
贺兰荻无奈，只得悻悻然返回柳月苍身边，神色有几分着急，可卫燕归瞧见她眸子里水光一片，柔情脉脉。
“柳月苍，你都听见了，你还不去选马？”贺兰荻说道。
第54章 校场内针锋相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