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的时候,可以什么都不想,也可以思念,更可以幻想。不过,无论想什么,都要尽量做到让心态平和。否则不但达不到让自己的心绪变得澄净,还会勾起心魔。
每次打坐到最后时刻,雁奴都会想起爷爷,想爷爷的时候,头脑中便忍不住出现一幅幅她和爷爷在一起的、美好的画面!
如果爷爷还活着该多好,如果爷爷还在,她便不会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如果爷爷还在,她就不会让那些陌生人任意欺凌。如果爷爷还在,她为何会离开百草谷,又怎会有今天的境地!
雁奴的心情由平静到甜蜜,由甜蜜到悲伤。
一种孤独和无助被一种叫做思念的东西包裹着,他们变成了一把软刀,慢慢的刺入了雁奴的身体。
疼,疼的她想哭。
兀自悲伤的雁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以至于让她忘记了波卡曾对她的提醒,更让她忘记了,她此时所处的,是在黑暗笼罩下的白幽堡。
房中的白纱突然飘动起来,那是因为一个紫色的身影飘入了房中。
那身影快到就算被人看到了,也会认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她隐没在白纱之后。
不知是她所穿的衣服料子特殊,还是她有神功护体。一个身着紫衣的人躲在薄薄的白纱之后,却不能被人看出来。似乎她是透明的。
闪着凶光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雁奴,似乎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那眼睛突然变圆、变亮,如狼的眼睛。
红色的长指甲下是无根葱白色的纤纤玉指,在玉指之下却握着一把闪着寒芒的、五寸长的、通身漆黑的匕首。
那是一把杀人的利器,本来已经拥有削铁如泥的本领,在一个绝世高手中,杀起人来,堪比一个索命的恶魔。
一人、一刀已经蠢蠢欲动。
雁奴却像已经决定要做待宰的羔羊,仍旧闭着眼睛,稳稳的坐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那鲜红的红唇微微牵动了下嘴角,瞬间,身体便似箭一般向雁奴的方向飘了过去。
刀刃向上,直取雁奴的咽喉。
杀气!
感觉到杀气逼近,雁奴猛然张开双眼,可是,已经太晚了!
于此同时,乌黑色的刀刃已经贴上了雁奴的脖子,一道血痕立刻从左至右贯穿了那雪白的、细长的脖子。
紫色的衣袂飘飞,血红色的双唇得意的上翘。如狼的双眼带着几分轻蔑狠狠的咬在了那深深的、喷着鲜血的伤口上。
乌黑色的匕首被主人放回刀鞘,似乎他从未离开过那里。
雁奴的双手紧紧的掐住自己的脖子,以便压住流血不止的伤口。
“为什么!”雁奴瞪大了双眼,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杀身之祸!已经无法发出声音的雁奴,说出了这样无辜的、悲伤的三个字。
雁奴的瞳孔慢慢的放大,在她那明亮的眼中,白芙的秀发似乎也带了几分得意,在姿色的头巾下飞扬,慢慢的落在姿色的衣服上。这女人的确美丽的能让人窒息,似毒蛇。
白芙退后一步,不想让自己心爱的衣服染上鲜血。她满意的看着雁奴那自脖子上泊泊的流出的鲜血,以一种非常优雅的姿态说道:“你会知道的!”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的踏出了雁奴的房间。
她的脸上仍旧带着那若有似无的笑,似乎要迷倒天下苍生!仿佛,她走入这个房间只是拜访一个与她熟识的姐妹,而不是杀人。
雁奴无助的倒在那雪白的大床上,鲜血终于将白色尽皆染得鲜红。
原本捂住伤口的两只手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失去了力气,无力的放在身体的两侧。
厚实的床单贪婪的吸食着那一抹鲜红,势必要将那已经衰弱到极致的人,推向死亡的深渊。
在贡布神殿中带领众僧人上早课的伽禾,脸色突然变得犹如一张白纸,手中的念珠散落一地。
跪在伽禾脚边的准岳猛然抬头,立刻低声问道:“上师?发生了何事?”
伽禾满脸惊恐,已经说不出话来,立刻让准岳扶着他回了禅房。
伽禾盘膝坐在蒲团之上,表情严肃、紧张,他叮嘱准岳,道:“从现在起,不许任何人进入我的禅房!只要我不说话、不动,你不许来打扰我!”
014一道紫光,一抹残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