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雁奴吃完,那憨厚的少年便道:“以后我的房间让给你睡,我睡外面!”他说着,便在一条石凳上做了下来,轻轻的拍着石凳,示意,他晚上便睡在那条石凳上。
雁奴喝了口水,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她看了看那枯瘦老人,又看向那憨厚少年,她道:“我住了你的房间,你不是没地方住了吗?不用麻烦了,还是我睡在外面比较好!”
那憨厚少年立刻道:“不要!你是女人,爷爷说男人应该照顾女人!”
枯瘦老人点头道:“冲儿说的没错,以后她便是你娘了,你一定要好好尊敬她!”
不待冲儿反应过来,雁奴立刻道:“前辈,我还有事情要办,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再说,我这么小,更没有资格做您的女儿!”
枯瘦老人道:“呦喝!你这个丫头还真是不识抬举!我告诉你,天下还没有人敢拒绝我‘青石翁的人!我收你做女儿是抬举你!你若不想留在这里,我就将你扔到涧底让你自生自灭!”老人越说越生气,声音也大了起来。
那憨厚少年立刻为雁奴求情,道:“爷爷不要生气,她不是故意的!爷爷,以后我们再盖一间石屋,好不好?这样我们三个人住起来就不挤了!”
雁奴还想分辨,立刻被憨厚少年的眼神制止,枯瘦老人打着哈欠,道:“时候不早了,我老头子要去睡了!盖不盖石屋是你的事,只要别拆房子就好!喂,臭小子,你可别乱动心思,她可是我的女儿!你以后便叫她‘娘吧!”
冲儿似乎并不在乎按照青石翁的说法,雁奴以后便是他的长辈。待青石翁离开后,冲儿低声、小心的问道:“我叫冲儿,你叫什么?”
“我叫雁奴!”
“你的脸怎么了?是受伤了吗?”冲儿凑近雁奴,看着她这样问着。
雁奴立刻将面纱遮在脸上,冲儿笑着道:“其实,你不用布把脸遮上,你的样子很好看!这青石涧中平时不会有人来的,我自小便和爷爷生在谷中,你还是爷爷带回来的第一个人呢!”
雁奴将信将疑的道:“我不会是你在这里见到的第一个生人吧!”
冲儿点头,道:“是啊,不过现在我们已经不是生人了,我们是亲人!”
亲人这个字眼,让雁奴想起了百草谷,冲儿的人生与她又有什么不同呢,从小与爷爷相依为命,生活在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虽然不能到外面的世界,可是也因此不会见到外面世界的黑暗,不会遇到危险!
她想,冲儿与自己相比,要幸运的多,至少他还同爷爷住在一起,至少爷爷还活生生的陪在他的身边,他的生活中,还有一位亲人给他温暖。
冲儿见雁奴不说话,又问:“雁奴,你愿意留下来吗?你若留下来,我把我的好东西都送给你怎么样?”冲儿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带着娇气,乞求的孩子。
在坟场跑了一天,吃饱喝足以后,更觉疲倦。雁奴困的张不开眼睛,哪有心思跟冲儿讨价还价。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道:“今儿在外面跑了一天,我累了,我想睡觉!”
冲儿立刻点头,跑到自己的房间,道:“我帮你铺好床,你快睡吧!”
见到雁奴,冲儿就像一个终于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的孩子,欢喜的上窜下跳。
第二天,冲儿早早的就起了床,听着鸟叫,迎着晨光,自崖壁旁将一块块大石搬到石屋旁,几百斤的大石在他的手上如同一块棉花,他似乎根本感受不到大石的重量。
雁奴早起出来时,房子的地基已经打好了,诺大的方石,冲儿一拳下去,方石便被砸成数块,他的拳头竟比铁锤还硬。雁奴这才知道,冲儿是天生神力!见雁奴到了近前,冲儿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笑呵呵的道:“雁奴你起床了!”
雁奴点头道:“你还真的要盖房子啊!”
冲儿点头理所当然的道:“是啊,现在家中多了一口人,一定要盖一处大房子才可以,等这房子盖好了,我们便搬过来,雁奴你说好吗!”
雁奴看着这谷中的景象,四面环山,目光所到之处皆是山林草虫,竟看不到一点外面世界的影子。
飞瀑横流,水点飞溅,风吹叶落,薄衫轻扬,发丝带愁,雁奴看着那横在深涧上的独木桥,若悬若落,齐整的石壁横在对岸,哪里有什么暗道。若非雁奴亲眼所见,亲身经历,她断然不会相信那整齐的石壁上隐藏着一个暗道。要怎么做才能自谷中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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