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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朔州,雁奴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站在路边看着一对夫妇吵架,她站在那里听了小半个时辰,却没能听出他们吵架的原委。而其他的路人,没有人像雁奴这样,对这对吵架的夫妇这样感兴趣。
小夫妻吵完架,最后和好如初。雁奴看到最后也没弄明白,他们为什么吵架,又为什么会和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就微妙,更何况是夫妻之间那些事。
继续向前走,雁奴愣愣的左顾右盼,像极了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而她对自己的评价则是,她还不如一个乡巴佬见多识广。
买云吞面的小贩在灶间忙活着,大声吆喝着招揽生意。走了一天,雁奴又累又饿,闻着面香,便走不动了。
小贩热情的吆喝着:“小姑娘,吃碗面吧!我做的云吞面可是朔州一绝!好吃、劲道、实惠!”说着,小贩腾出一个凳子放在了雁奴的旁边。
雁奴揉了揉肚子,坐了下去道:“那好,就给我来一碗!哎,老板,你这面多少钱一碗?”
小贩为人憨厚,嘿嘿的笑着道:“你这小姑娘,面还没吃,倒急着先问价钱。我这面实惠,价钱公道,两文钱一碗!”雁奴听着细细的琢磨,这些年驻颜神医为人医病,好东西没少得,银子也没少赚。她这次出谷带了两千多两银票,一百多两银子,短时间内,就算什么都不用做,银子也够花了。
雁奴将身上背着的小包袱放在了桌子上,小贩手脚麻利,云吞面已经放在了雁奴的面前。
云吞面雁奴还是第一次吃,每一根面条雁奴都细细的品尝,入口顺滑,有弹性,最好吃的,还是面汤,浓而不腻,喝上一口回味无穷。
小贩带着笑脸,问雁奴道:“小姑娘,我煮的面,味道怎么样?”
雁奴点头,道:“味道不错!这么好吃的面,我还是第一次吃!”受了夸奖,小贩笑的合不拢嘴,一高兴差点忘了收雁奴的钱。
远处突然响起了锣声,路人指手画脚的纷纷朝着敲锣的人聚集,雁奴伸长了脖子好奇的向那热闹的地方瞧。小贩收拾着碗筷向那边瞧了一眼,道:“是邻县的爷孙俩,才到朔州没几天,听说是过来寻亲戚,花光了身上的盘缠,卖艺赚盘缠呢!”
“卖艺?怎么个卖法?”雁奴的眼睛看着那黑乎乎的人群,问。
小贩笑着道:“嗨!那还怎么卖,就是杂耍呗!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无论是做小买卖的,还是卖艺的,靠的还不是客观赏脸!小姑娘若好奇,不妨上前看看去!”
杂耍、卖艺这样的词儿,雁奴是头一次听说,听来就感觉新鲜,便忍不住上前去凑凑热闹。
卖艺人敲锣打鼓的招揽看客,一会的功夫,半条街的人都聚集到了一起,被围在中间的,是一个身穿短打、胡子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和一个身穿花布衣服、七八岁模样的小姑娘。
小姑娘站在几个摞在一起的凳子上,老人则站在一旁,一个个的往小姑娘的手中扔着凳子。凳子越摞越高,围在旁边的人都替那小姑娘担心,可小姑娘却无比稳当的站在高高摞起的凳子上。
小姑娘的表演引来众人阵阵掌声,雁奴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表演,一个劲的叫好。
此时,老人拿着锣到人群中求赏,有的看客大方的掏出了一两个铜板,有的人则干脆转身走开。当老人来到雁奴身边的时候,铜锣上只有不到十个铜板。看热闹的人多,肯掏钱的却不多。
雁奴看那到这一老一小就想起了爷爷和自己,他们虽然赚钱辛苦,可是却能彼此相依为命的生活,无论是冷是暖,身边都会有一个亲人关心自己。而她呢,现在只剩下了一个人,爷爷永远留在了百草谷,长眠于地下。
雁奴从怀中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放入铜锣中,那老人还未来得及说一声谢字,雁奴便转身离去。
前路漫漫,无人陪伴的旅程总是凄凉的。
晴朗的天气突然转阴,很快便下起了瓢泼大雨,那雨水一滴滴的落在雁奴的头上、身上,就像她无法掉下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来,让她觉得心中无比畅快!
不知何时,街上的行人逃的干干净净,只有一个一身素服、以纱遮面的少女,心中充满悲凉的踽踽独行。
突然,一把伞遮在了雁奴的头顶,举伞的人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他的身边跟着一个身穿花布衣服的小女孩。
018出谷,第一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