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常日里总是用纱巾蒙住脸,她记得在她记忆中的第一天,爷爷便让她用纱巾蒙住了脸。
以纱巾遮面,并不是因为她长的美,更不是因为她生的丑,只是有一道长长的伤疤横贯在她的右脸。
雁奴用右手支着脸,轻叹了一声。长年用纱巾遮着脸,可不就是为了遮丑吗!
十二岁的雁奴,还不知道什么叫美,什么叫丑,只是经常听那些来找爷爷看病的人经常说起,那些找爷爷看病的人,总是叫爷爷把她们的脸弄的漂亮一点!
雁奴不懂,为何她们总希望自己变漂亮!
“雁奴!雁奴!死丫头,去哪了!”一个老迈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呼唤着雁奴,雁奴慌张的往屋里跑。“爷爷!我在这呢!”
雁奴一溜小跑的进了屋,进屋便叫:“爷爷,我来了!”
老头鬓发花白,慵懒靠在一张椅子上,微微的有些驼背。手里拿着一个茶壶,壶里没水,是个空壶。
“你叫的那么大声做什么!想吓死谁啊!赶紧烧水去!我不是一早就对你说过,不要断了热水吗!”老头掏了掏耳朵,翻了翻白眼,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雁奴立刻答应着:“爷爷,我这就去烧水!”雁奴抱着茶壶一溜小跑,老头在身后叫着:“你小心点,别摔了我的壶!死丫头,就知道偷懒!”
雁奴虽然被训斥了,可仍旧俏皮的笑着。
爷爷对她虽然严厉,脾气也很怪,可也是很疼她的。
爷爷并不是她的亲爷爷,听爷爷说,她是爷爷在百草谷采药的时候捡回来的。捡到她的时候,她只有八岁,那个时候,她的右脸上就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别人都叫爷爷神医,可是爷爷又不是神仙,为什么会是神医呢。他只不过是会看病,帮别人治治脸罢了!
雁奴满腹狐疑,正在灶上忙活着,又听爷爷大喊:“雁奴,有客来,去接客人!”
“哎!知道了,我这就去!”
每次有客人来,爷爷都会这样喊上一声。雁奴不懂,爷爷坐在屋里,怎么知道外面来了客人?
雁奴与爷爷住在百草谷,谷外满是瘴气,只有带着爷爷特质的药灯,才能抑制住瘴气,不被瘴气所伤。客人一来,雁奴就得带着药灯出去迎客人。
等在谷口的是两男一女,三个人都很年轻,两个男人身上佩剑,都是练家子。女人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似是受了伤。
石羽浩见雁奴出来,匆忙上前道:“驻颜神医可在谷中,我的朋友受了伤!我们是来求医的!”石羽浩焦急的看着被侯野吟抱在怀里的白禾。白禾的脸被厚厚的布包裹着,人仍旧在昏睡着,看样子伤的不轻。
雁奴轻点头,道:“爷爷在家,请几位客人随我来!”
雁奴手提药灯,在前引路,石羽浩和侯野吟在后面紧紧的跟着。进了百草谷,闯过布满瘴气的树林,老远的就能看到雁奴和爷爷所住的两栋茅屋。茅屋外篱笆环绕,小小的院子中,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几筐草药放在太阳下晾晒着,散发着草药的清香。
到了屋前,雁奴转身对三个人说,道:“三位客人请在此等候,我进去告知爷爷!”
雁奴放下了药灯,跑到屋里,老爷子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爷爷,他们来了!”雁奴禀告。
老爷子点了点头,道:“嗯!知道了!”
雁奴上前扶着驻颜神医出了门,驻颜神医站在门口,道:“是谁找我老头子啊!”
石羽浩立刻双手抱拳在胸,上前一步道:“晚辈石羽浩见过驻颜神医前辈!”
驻颜神医看着石羽浩道:“你是石砚的什么人!”
石羽浩恭敬的回答,道:“那是家父!”
驻颜神医咧嘴笑了笑,道:“不错!有几分石砚当年的样子!你小子到谷中找我有何事啊!”
侯野吟早就安奈不住,立刻出声说道:“前辈,我朋友受了伤,还请前辈出手相助!”
驻颜神医的眼神这才放到了侯野吟的身上,似乎才发现了站在那里的人。他道:“这女娃娃受了伤?”
“是!左脸!”驻颜神医的怪脾气是出了名的,虽然侯野吟带着白禾来到了百草谷,可心中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驻颜神医为白禾医治。
驻颜神医终于将视线放在了那白衣女子的身上,其实此时白禾身上的衣服也算不得是白色。斑斑血迹晕染了一袭白衣,脸上用厚实的布遮盖着,不用掀开看,就知道这布下的凄惨景象。
若不是侯野吟还将那女子牢牢的抱在怀里,恐怕早就被当成了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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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百草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