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聚会当赛诗会了,你一句我一句的。不过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倒是真的,不是死了,而是以后相见相聚的机会真的太少了。但两年内想打邓仔的手机肯定不现实了,部队不准用手机。
后来邓仔又一一的回敬了我们的酒,当他把酒杯走到苏琳面前的时候,邓仔说:“苏琳,我知道你和肖扬的感情谁也掰不开了,就是月老后悔想扯断你俩之间的绳子,也不可能了!但如果,我说如果哪天肖扬对你不起,你告诉我,我开着我的坦克帮你轰死他,再扔他一颗原子弹,把他的七魂六魄炸出来给你赔罪!”
苏琳开口笑了笑,本来以前的她就爱和邓仔开玩笑,可那次痛伤的经历,像把苏琳快乐的筋抽掉了似的,难得见到她的笑容。
“祝你好梦好圆,前程似锦!”随后苏琳抿了一口酒。
再后来就是不清楚的记忆了,有的人沉默,有的人抽烟,有的人不停的喝酒,只是没有人笑,也没有人哭。
或许哭和笑都已经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象征,哭笑不得才是这样青春的语言。
第二天,我们几个一起将他送上了火车。上车前,邓仔和我们每个人一个拥抱之后,钟文燕走到了他的前面。
邓仔拉着她的手,说:“以后……多多保重!”其实邓仔想说的是“以后找个更好的对象”,只是他说不出口而已,因为他和钟文燕已经分手了。
昨天晚上邓仔侯伟我们三个一夜没睡,一直坐在楼顶上抽烟,说话。
邓仔买了一条中华,留给我们,说是在临走之前留给哥几个点好印象。不过那条中华,在当天晚上就已经灰飞烟灭了,他的好印象也就没有留给我们,只记得中华抽着也冒烟。
回想我们几个走过的时光,恍恍惚惚已经一年多了。一年多的时间里,邓仔和我们走过的日子,就像几朵云漂在蓝色海洋上面一样,惬意,悠闲,快乐。
我们抽着烟,想到第一次到楼顶的那时。我对着全校的空间呐喊出的声音,和我们当时的激情。而现在的我们,却在一年的时间里,仿佛老了许多。
邓仔说了很多,男儿的泪水,也在烟的火星中,一颗一颗,闪落。
他说,其实他不想去当兵。大学的生活与军人的生活相比,就像是从娱乐场所跳进了牢房一般。大学毕竟很自由,处处显得懒散轻松,而军营里的规矩条令,正好把大学的懒散轻松变成严肃紧张,每天都可以把人的神经搓成一根麻绳,而且是一根绷紧的麻绳。
只是他的祖父是当兵出身,他的父亲也是当兵出身,而且他的父亲在北京军区是某师的副师长,装甲部队的。他爹一声令下,他不得不服从命令,否则后果难以预料,开着坦克大义灭亲也说不定。
最终难以割舍的就是情结。对兄弟的情结,对女朋友的情结。说到这的时候,邓仔再也忍不住了,借着先前的酒精,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地哭,就像小时候奶奶不给我买糖葫芦时,我不哭死不罢休的样子。
邓仔哭了,整得侯伟我俩心里更难受。最受不了的是我们的耳朵,挺好的一个兄弟,哭的跟蛤蟆叫似的。
我把一团纸巾拆开之后递给了邓仔。邓仔拿过去后,用力擦了擦鼻子,随后拿着沾有鼻涕的纸对我说:“这纸哪来的?”
我说:“我身边捡的。”
邓仔把那纸抓成团,用力向着我打了过来,说:“他妈的别人擦过鼻子的!”
后来邓仔用了半个夜晚的时间,说着他和钟文燕之间的点点滴滴。他说他会永远爱着钟文燕,但是他们注定走不到一起。因为如果一份爱分挂在地球的两端,那么连接这份爱的地轴就要辛苦,要操劳。他不想受着地轴式思念的折磨,所以他选择了分手。
即使他不去当兵,毕业的时候一样要分手,更重要的原因是,邓仔是南方人,钟文燕是北方人,风俗,饮食,语言都不同,以后相处的日子会很难,所以他们的结合注定无果。
当晨曦微明的时候,我说:“邓仔,走吧!该去火车站了!”
27 提前的离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