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用别人说,他从来就知道荷举不喜欢自己,就算是有些喜欢吧,那份喜欢也只是源自于对他的感激,是绝对比不上她对谢道源的那种真挚而深切。
如今这么做,其实,也就是在放手了。
她或许是他的妻子了,但是心里还是一直记着谢道源。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了,从那日走后,他留在那里的探子汇报说两人相谈甚欢开始,他就搬了好几坛酒在自己的房里,只恨自己没有办法醉死在酒里,把时间定格停留在往昔应国的美好时光。
曾经在谢道源身边的笑语盈盈的荷举,自从被自己逼迫之后,笑容少了很多,话也少了很多。即便只是朋友的时候,她也会说上几句好话。可是那次之后,她明知道他在伤心,也是视若无睹。
就因为这样,她就理也不想理自己了?他忽然间愤怒起来,将酒盅狠狠地砸碎在地。
燕绥一直在饮酒,此时听到他房里的声响,于是在门外候命的侍女闻声一惊,问道:“太子,需要奴婢进去收拾吗?”
燕绥道:“滚!”
侍女顿时就不作声了,见到他这样子也害怕,准备赶紧关上门出去。
可是在迷蒙中,他可能是出现了幻觉,竟把那侍女的样子看做了荷举。燕绥于是大怒,恼怒地瞪了她一眼,奔过去将她拖进来,却呈饿狼之势压了过去,径直地去扯她的衣裳。
那侍女惊叫一声,慌忙想要逃开,身子拼命地向外挣扎。恰巧燕绥喝醉了手滑,将她松了下来,她挣脱的力道大了,立时重心不稳,额头狠狠地撞在了坚硬的床栏上。
这是,燕绥又把手伸了过来,将她大力一拉。那侍女倒也是个烈性女子,见他醉意熏熏的样子很是害怕,但是为了抵抗,也大着胆子用尖尖的指甲在他的脸庞上挠了几下。
两道血痕登时出现,火辣辣地疼。
燕绥更加生气,抽出衣带就将她的双手紧紧地捆住了,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在酒性之下在那具身体上撒气。
其他的人在门外听到太子房内的吵闹声,听到一个女人一直在哭叫,渐渐地转作一声接一声夹着泣音的惨叫,随即惨叫声好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一样,只剩下来含糊不清的低低啜泣,听起来却是比刚才的惨叫更加痛楚。
随行的都是从小侍奉他的,甚至燕绥年少的时候十分荒唐,说起来他对付女人的手段,千奇百怪,层出不穷。这般凶狠地对待那个侍女,众人也都以为不会出什么事,等到屋子里平静下来之后,没有声息了,便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凌晨的时候燕绥酒意渐去,看见屋子里凌乱的场景,顿时残余的酒意也被吓得干干净净,立马清醒了。
忙起身看时,就见那个侍女被她捆着,烧得浑身滚烫,气息渐渐微弱。
他慌忙地将她解开来,赶紧叫人喊大夫。这时候,人人都看见了燕绥脸上的挠痕,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着那侍女地惨相。
额上青肿一片,脸庞被高烧地通红,唇边毫无血色。比身上的伤更加赤裸裸地宣示燕绥的暴力的是她双腕间的青紫。勒地那么紧,血液不畅,连手背都肿起来了。
高平只是过来瞧了一眼,便气得叫道:“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千方百计地在这作死!”
燕绥默不作声,喝醉的男人不是人,其实妒火中烧的男人更加地不是人。
大夫给那侍女诊治之后,说伤情不轻,恐怕要慢慢调养了。
那侍女服了药之后,自己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肯见,燕绥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扰人家,可惜的是,等到送药的人进去的时候,就发现那侍女竟然自尽了。
燕绥闻说只是眼睫往下垂了垂,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那侍女的安葬一应事宜都交给高平去做了。燕绥还是郁闷,又想喝酒,却也是不怎么敢再喝了。
他一向能忍。从小到大,多少人说他轻薄浮夸,难成大事,他都是一笑了之,静静地等待时机,用敌人的尸体和对手的臣服来证明自己的才干。
他原本以为只是喝点酒,他一样能够忍耐。
经过这事,他才知道是自己一直高估了自己。或许,忍耐,于他而言,实在是太难了。
他连她对身边的大白那么好都会觉得不自在,何况现在是那个她曾经不要命也深爱着的男子……
说是放手,可自己终究是过不去。
荷举或许早就已经后悔嫁了他,好在没有夫妻之实,她依然还可以笑一笑,从头开始。他强迫过她,可是他分明已经在找机会弥补。他是伤了她,可是她究竟知不知道,她伤得他更重!
或许,她永远都不会懂。
她从不喜欢他,所以他喜欢她,从来只是他一个人的事,与她无关。
自从那次侍女撞开言蹊和谢道源的尴尬情景,在谢府的下人中私下里
第一百六十三章:断袖(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