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把我抢了回去,当晚逼着拜堂成亲。”
燕绥看着这个连自己父亲都礼让三分的女人,张了张嘴巴,说不出话来。姚霜不知在望着哪里,悠悠道:“我一直以为,我是喜欢我那表哥的,但是后来我确实对他动心了,他打破了我所有的想法,那样的快乐,即便是短暂,即便经历生离死别,我依然觉得值得。唯一难受的便是觉得亏欠了表哥,但是我从不后悔。”
燕绥过了好久才道:“可是,伯母,荷举没有你那么勇敢。”
姚霜摇了摇头,“那是因为,没有遇到一个值得她勇敢的男人!”
于是。归根到底,又是他燕绥的错?
燕绥决定要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想想要怎么成为让荷举值得勇敢的男人。如果,他不想放弃的话,就要做得更好。
第二日,荷举懒洋洋地起来之后,才发觉,姚霜不见了!
燕绥很是无辜,道:“连日来奔走了这么些日子,我昨晚上才睡了一个好觉,根本就没注意到伯母是什么时候走的……”
姚霜不但走了,还带走了许多的珍贵药材。
更绝的是,燕寻身边的内侍向荷举转告姚霜临走时留下的话,居然说,如果荷举不跟着去应国祭拜父亲以尽孝心,擅自出走的话,她就当没有这个女儿。
燕绥心里觉得,荷举给自己母亲气得无奈又愤怒的模样,着实是精彩。看来以后要对这位“丈母娘”更加孝顺了,得罪了她可比得罪了荷举后果更加严重。
荷举失去了记忆,而姚霜知道她必定会为了静修母亲的事而心里愧疚,想要做到从此再无瓜葛,还须她亲自过去一趟。
她脑中只是会时不时闪现出自己抱膝坐在冰冷的山石边,苦苦等候的模样,似乎在等待一个人的回眸,等待他的一声呼唤,一句挽留……
那时候好像冷的很,眼前没有一点光亮,怎么等都等不到,她只能蹒跚着站起身,落汤鸡一般跌跌撞撞奔走在狂风暴雨里,奔走在无边黑暗里。
荷举笑了笑道:“不知道究竟是忘了什么,这几日脑子想的疼。”
燕绥道:“忘了就忘了,总归是些不好的记忆。还是按照你娘说的做吧,不然你觉得你得对得起你过世的爹爹?对得起下半生忧心你的娘亲?还有,对得起我吗?”
“对不起。”她居然就承认了,叹了口气,“只是我就是觉得,心里好像空了一块,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燕绥也便很快地接过她的话头,说道:“下面先去祭拜你爹,墓地什么的也要好好修葺一番。等着伯母处理完事情回来,便趁机带她好好休养。也不必另外找房子了,原来你们的家就在京中。”
“我们的家?”
荷举的声音颤抖起来,燕绥微笑道:“那是自然,是你父亲留下的府邸,你还有母亲在身边,难道不是家吗?最好的就是你家宅子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却临街,你可改建出一个医馆来,每日开门坐诊,可以孝顺母亲,一起研究药理,岂不很好?”
荷举听了眸子不由得一亮,说道:“听着,还真是不错。只是先把话说明白了,我不做你的太子妃。那位子太高,我受不起。若是非要让我去,我一定放毒物咬你。”
燕绥笑道:“当不当太子妃又如何,你看我可曾勉强你干过什么事?”
荷举转念一想,竟然觉得是真的有点对不住他,便很是诚恳地道:“回头我帮你留意,有好看又乖巧的女孩儿,介绍给你。”
燕绥真是哭笑不得,半天才道:“荷举,你真体贴,太体贴了!”
荷举本来担心母亲孤身一人,一路上怕是有危险。后来才知道,竟然国主燕寻还派了人一路上同去,便放心许多。
不过有这么多人跟随,燕绥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知道?
但是荷举既然已经打消了离开的念头,也自然就不再去追究这事了,休息了几日,便跟着燕绥一行人回京了。
燕寻身为国主,虽然文雅但还是很重视边境的,他令燕绥先回京,自己暂留在这里,继续巡视几处重要关塞。
高平心里踌躇,到底是不能连国主亲自确认过的夫人小姐都否认,这几日对荷举倒是态度一改从前。
他想着荷举这些年来风餐露宿,走遍天涯,定是吃了不少苦,而当年的换药之事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不觉心里歉疚。
数日之后,荷举还没弄清自己的家在哪里,便已经迷迷糊糊地被燕绥带进了太子府。
燕绥还振振有词,说是荷举家的宅子许久没人居住,如果不好好修葺根本没法住人,于是,荷举也就只能暂时在太子府里住着了。
她的到来,不出意外,引起了一群莺莺燕燕的围观。
三五成群地跑过来问荷举的性命来历,她只简单的道:“我叫荷举,是个大夫。”
众人见她生的美丽,便越发好奇,喋喋不休问个没完。荷举厌烦,便踢了踢大白,主人一暗示,大白便跳起来抓向她们。
顿时,个个花容失色。
燕绥道:“你们没事招惹她干嘛?还是只是大白发怒,要是荷举姑娘发怒就不得了了。荷举姑娘来自北疆,医术高超,用毒用蛊更是天下无双。路上要是有姑娘多看我两眼,不是毒瞎了就是毁了容,要是有冒犯她的,更是不得好死……”
因为北疆巫蛊传说厉害,这些女子被吓着也就各自离去。
第一百五十二章:北疆(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