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你早就懂,如今更明白,对不对?”
荷举心慌,“不论我懂不懂,你的心意是你的心意,和我有什么关系?就像是我喜欢谁是我的事,跟旁人没有关系。你要是觉得现在受到了困扰,就带着你的人走,我和娘亲也收拾东西离开,从此各走各的。”
燕绥呆住了,手不自觉地松开了。荷举便挣脱开来,带着大白飞快地跑了。燕绥看这她的背影慢慢消失,苦笑了一声,这个人何止是木头啊,简直浑身都是刺。
不过荷举想各走各的建议,晚上一说起来,就被她娘亲毫不犹豫地否决了。
她道:“这批人解决了,谁知道后面还有没有?他们已经发现你跟燕绥是一块的,怎么可能会饶过你?算来这下是燕绥连累了咱们,无论如何也得让他护送咱们到安全的地方去。”
她转头看着燕绥问道:“太子,你说呢?”
当着一众的属下,终于是记得要客气一点了,记得对他以太子相称。
燕绥哪里有什么异议,连声道:“伯母说的是,不如我们一起先回应国再做打算!”
荷举郁闷道:“别吧。”
姚霜道:“既然那些人都来了,这地方也住不得了。能带走的我都要带走收拾了,特别是那些名贵的药材千万不能丢了。太子,你等下便找人帮我们收拾,都包好了再带走。凭我和荷举,定是带不走的。”
燕绥忙应道:“是,待会便让人来收拾,省的明天忙乱。”
荷举还要说话的时候,燕绥就已经叫人过来帮着收拾了,再也不看她一眼,好像根本就没她什么事一样。
荷举郁闷了,另外一个郁闷的就是高平了。
他已经听燕绥大致提了姚霜的身份,何况认可了姚霜的身份,也就相当于认可了荷举的身份。
那么,这么多年他竟是大错特错了!
他思来想去,看着燕绥在指挥着人搬东西,忍不住上前低声道:“我还是不信这个女神医,她要怎么证明……”
这茅屋里本来就很狭窄,再加上姚霜的耳朵很是灵敏,偏偏在混乱中也听到了他的话,冷笑道:“你算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要向你证明?若是你认为不是的,就滚到一边去,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燕绥汗颜,急忙推着高平出去,说道:“这事,这事我们回头再说,你去看看附近的守卫安排妥当了没有。”
高平被骂道莫名其妙的,可是燕绥对她依旧行晚辈之礼,时时刻刻对她恭恭敬敬,他也是不敢顶嘴的,只能是黑着脸出去了。
燕绥想起来姚霜提及的两家的亲事,仿佛就是两个母亲闲谈时定下来的。若是荷举真的愿意嫁给他,他大约也会时时包容依顺她。
可惜……
燕绥无奈地叹了口气。
之后便是姚霜指责他道:“你好歹是一国太子,怎么连个手下都约束不住?一点魄力都没有,就由着他人在那里胡说,想来日后也难保妻儿周全,你真是……”
燕绥道:“是,晚辈无能,晚辈……一定好好学做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
姚霜便终于不再多说什么了。
第二日启程的时候,燕绥已经换上了华美的衣服,重新绾起头发,再加上伤势恢复,立时显得长身玉立,神采奕奕。姚霜看着他的模样又觉得很是满意,而荷举抱着大白骑着马,懒洋洋的,看都没看他。
好在布置得周全,一路上都十分的顺利。姚霜似乎吃不消长途奔波,当晚歇下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大好,自己找了药来煎着。燕绥急忙找人预备炉灶柴火,到第二日又把行得最稳的马儿换上他自己用的马鞍,给姚霜骑乘。
再走了大半天。料想狄人是不会再追来了,他便令人放缓速度,免得姚霜太过于颠簸。姚霜见他这么殷勤,虽然不适,也露出来几分笑意。
而燕绥心里愁的是,把姚霜哄得这么欢喜,可是荷举看样子却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其实这些天,荷举心里也很愁。憋了好几日,她到底是忍不住了,悄悄向燕绥道:“我娘亲好像生了什么病。”
燕绥怔了怔,“什么病?你不是大夫吗?”
荷举道:“我也不知道。我看她开的方子不对劲,不像是普通补气的,要给她把脉,她就说我咒她生病……”
燕绥早就知道他这“丈母娘”不是好相与的,近日连高平都怕了他,不但不再说真假,甚至见着她都绕着走。听到荷举这样说,他心里也是踌躇,考虑了半天才说道:“等下到了边境,我还要安排些事务,你趁机好好陪陪她,再看看她好了点没。”
荷举无奈地道:“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日傍晚时分,终于到达了边境,附近就有驻扎的军营,早就有主将带着部众远远地奔过来迎接。
稍微寒暄两句之后,那主将便道:“太子,国主听闻太子之事,心里很不放心,急忙从京中赶来,昨天就到这里了。”
燕绥一听,大惊失色,也心里惭愧,急忙策马奔向辕门,立刻去叩见父亲,其余人等也都忙着奔入军营。
第一百五十一章:北疆(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