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都带着,回去热得烫烫的的,再喝可以吗?”
荷举没有回答他,只是将那双因为清瘦而显得大得有点突兀的眼睛望向了天空。
空荡荡的,很黑,很冷。
“就是突然想起来一个人,很想见见他,又想起来那时候……”荷举低低地说道,“很想,有一天,我们坐在一起……”
她突然挣脱开燕绥抓住她的手,听到她说这样的话,燕绥的大脑就像是也被冻僵了一样,好半天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点点头,苦笑道:“我终于明白了!你原来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呀,是心神都被男人迷走了。”
他又重新拉起她,“走走走,回去吧。你越是看不开,心里就越是难受,就算是现在醉死在这里,他也不会来管你的……”
“不,是我自己随便瞎想的,想着想着就难过了,不碍任何人。”荷举的声音里甚至还带着啜泣。
“那你这是在——”燕绥吸了口气,实在是无话可说。
望着燕绥,她不知怎的就是控制不住流下大颗大颗的眼泪珠子,“其实我也不晓得我每天瞎想些什么,就是自己在找罪受啊这种感觉,你知道吗,比丢了魂还难受。”
情绪激动,她甚至抓住了燕绥的前襟,那眼神比孩子还委屈。
燕绥只是感觉到自己胸前的那一块的湿润一阵一阵,透过衣料透过肌肤,扎到了心口上,像是被感染了似的,说不出的心痛难受。
良久,感觉到她的情绪渐渐平稳了,他将她轻轻地抱起,一步一步从假山上走下来。
一边走,一边用手轻拍着她,就像是在安慰一个流泪的孩子,很耐心:“别伤心,别难受,开心的事情也有很多呀,我会一直护着你,让你一直快快乐乐的……”
当燕绥抱着她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她已经筋疲力尽,困倦得很了,哭了那么久,也累了,便沉沉地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他唤来侍女,帮她换好了衣裳,直到看到她睡得香甜,才放心地离开。
燕绥这一夜心里有事,睡得很不安稳。
第二天一大早便去看她,果然荷举宿醉未醒,一摸她额头,唤来侍女,才知道她从昨天后半夜起就开始发烧。
侍女知道这是着凉了,连夜给她熬了姜汤喂她服下,帮她驱寒,还找来厚被子给她加上让她出汗,却是丝毫不见效果,到这时候已经是被烧得满脸通红了。
燕绥见状,赶紧请了大夫过来,才知道这不仅仅是感染了风寒,更是肝气郁结,忧思过度,抑郁成疾了。
这一场病得很是凶险。
第七十五章:宿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