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燕绥觉得自己遭到刺杀已经很不幸了,可是更加不幸的是遇见了这么个令人头痛的小姑娘,他虽然已经使不上一点力气了,但是心里还是一直在抗议的。
这样的人怎么能给自己扎针呢?
他只是觉得自己的血液在体内倒流,流淌的速度也是越来越慢,就像是要凝固停止了一般,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呼气吐气,都那么吃力。
终于他的眼前被彻头彻尾的黑色覆盖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就连近在眼前的这个少女的面庞也随着黑暗一起消失在天边。
等到燕绥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自己似乎只有眼珠子是能动得了的,其余的部分都失去了知觉,背部还能感觉到自己好像正仰卧在一辆什么车上面,背部被弄得很疼。
天很亮了,太阳也出来了。他看着天空,阳光刺眼,射入他的瞳孔,将他的眼睛刺激得眼泪水直往下流。
他很想伸手把眼泪给抹掉,可胳膊早就无法动弹了,当他用尽力气一点一点把自己的手抬起来的时候,才看见,整个胳膊都肿大得跟个猪蹄似的。
就在他自我苦恼的时候,一旁突然飘过来一片白色的衣角,在轻轻地帮他擦干眼角的泪水。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荷举像个老年人一样叹了口气道:“你这个人也是够奇怪的了,昨晚上那么疼还强撑着自己在那里开玩笑,这时候怎么还哭起来了呢,是现在疼得厉害了?”
燕绥伸了伸胳膊:“哇,连这都被你知道了,果然是善解人意啊。”
这时候那位拉车的樵夫听到他们俩刚才的对话,已经停了下来,坐在板车的旁边喝水,还用一种看戏的眼神坐在那里听他们讲话。
那个樵夫高大壮硕,面色黝黑,看起来就是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即使见着这两个狼狈不堪且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人,也没有趁机落井下石。
那少年恢复了一点力气,努力地支起自己的身子,才发现自己躺在一辆堆满了柴火的板车上,把他的外袍垫在了他的身体下面,以防让他受冻。
他现在的情况只能是这么瘫痪式地躺着,坐起身来都是一件困难无比的事情。
看着自己已经肿大成这样,他禁不住苦笑道:“你看看,我是不是脸上也这样了?”
荷举知道是他在自嘲,就是瞪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他。
那个樵夫又喝了口水,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脸,“哎呦哟,你这人也是的,早上这姑娘领着我去的时候,看见你这副模样也是把我吓了一跳,还很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那樵夫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他的脸色,看着他的面色越来越暗,很识时务地住了嘴。
“你也别太担心了,这姑娘说你就是被那山沟沟里的毒虫给咬伤了,等我带着你们出去,抓点药,应该过段时间就会恢复过来的。”
那个憨厚的樵夫甚至开始安慰他了。
燕绥想起来他们是从上面滚落下来的,在这下面居然还有路可以走,“这里还能出去吗?”
那个樵夫看了一眼前方,“我做樵夫这么多年了,说能出去就一定有法子出去。”
他点点头,放心很多。
忽而又砖头过去说:“樵夫大哥,你好好给我们带路,等我的朋友找过来,一定不会亏待你了。”
那樵夫听到这话,憨笑道:“不用了,不用了,那姑娘给我的酬礼已经很贵重了。”
燕绥猛然反应过来,那樵夫说的话的意思,急急忙忙伸手摸向自己的身侧,果然空空如也,他大惊失色道:“小姑娘,你把我的宝剑给他了?”
第六十七章:刺杀(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