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锦茵一面走着,一边打趣道。
“姐姐还是赶紧干正事吧,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容与不在意她说些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等到更夫敲过了二更,府衙的地牢里依旧是灯火通明,守卫森严。
衙役们活动活动脚跟,已有几分困意了,奈何还没到换班的时候,都只能强撑着,连一点消遣都没有。
“兄弟们累了吧,特意给你们带了些酒菜,都快些过来解解乏吧。”崔复临从长廊的那边走过来,身后跟着的何愿久绷着脸提着食盒。
一看见竟然是崔大公子亲自过来了,衙役们纷纷行礼,“公子破费了,难得公子知道小的们过的不容易啊。”
崔复临使了个眼色,示意何愿久把酒菜端出来。再把酒倒好摆好,“大家别见外,坐下来吃,大家这么辛苦,以后有机会崔某一定多多来的,咱们府衙能够安稳无忧,靠的就是你们啊……”
“少爷客气了,客气了。”
“那小的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崔复临平日里也不摆架子,跟这些衙役们称兄道弟,没一会便坐下来打成一片,喝酒划拳,气氛好不热闹。
而就此一墙之隔的外面,始终停着一辆马车,静静地等待,不知道里面到底坐着的是谁,只是在马车后面隐约印着谢家的图腾。
瞅着时间也该差不多了,事情进行得应该很顺利,有王大人和崔复临暗中帮助,想来就算是想出点什么小纰漏也是不可能的。
锦茵坐在房里,自己给自己然上了一把香,没一会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仿佛就要把人整个儿包裹住一样。
她就躺在床上,和衣而眠,没有换衣裳,也未曾卸妆。从前,不论多晚,只要是一空下来,她都会把自己把自己整理得干干净净,精心保养,生怕自己出现一点点的瑕疵。
可现在,是能糊弄就糊弄,能省一次就省一次。不是她懒了,而是心太累。现在她都不敢看看镜中的自己,这些日子憔悴了太多。
每晚躺在床上时,脑中放空,不知道在会想些什么,但就是睡不着。只能在虚无的夜色中自己挣扎,直至精力被慢慢耗尽。
“快!快点带她离开!”
荷举被人架出来的时候,浑身血色,身体冰冷,昏迷不醒,说是个死人也不足为过。
静修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想着带她离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或许还能挽回。
“荷举!荷举!”
不管怎么呼唤,回答他的只有耳边马车带过的呼呼风声。
三日后,老天终究是没有负了他的一片苦心。
梦里全是那些可怕的经历,有恶鬼在追逐,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她只能无助地抱紧自己,好像隐约能听到自己的哭泣声,还有微凉的手指轻抚着自己的脸颊。
似乎有一个悠远的声音,仿若来自天外,“荷举,你醒了吗?”
她的眼皮上是有千斤重,怎么抬也差一把劲,可不知怎的,一听到那个声音,就不自觉地有温热的液体分泌,慢慢地溢出来。
那个微凉的手指抚过她面庞上的每一处肌肤,在触到脸上那润湿的一片,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上面停顿了一会,垂下眼帘凝望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之后,便缓缓移到她的眼角,为她擦干眼泪。
第五十四章:回家(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