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姑娘,找个机会秘密杀掉就行了,那件事就这么过去吧,个人心中都有掂量的。”崔府衙拍了拍孩子,“这次,就到此为止吧。”
监牢里,荷举气息奄奄,被两个守卫自地上鲜血淋漓地拖拽起来,崔复临带着些悲悯望向她,低低地惋惜道:“荷举姑娘,不是我们故意的,是这……”
荷举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先是自己莫名其妙被带到这里来,后来挨了顿打,现在又被安上了个杀人犯的罪名。
“不,不是我不是我……”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能够被听到。
两边的守卫互相看了一眼,很有默契地扭过荷举的脖子,用帕子把她的嘴给塞住,用绳子缠紧她的双手,直接拖走。
崔复临于心不忍,不敢看她。面色越来越白,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这里帮了父亲两年,他渐渐褪去了年少时的一腔孤勇,更多的是世故和圆滑,明白要想自己安稳,就必须审时度势,兼顾各方。
说的难听点,官官相护,一手遮天,便是这样。
可是,难道真的要放凶手逍遥法外,继续为非作歹?难道只做个粉饰太平的享受者,漠然地看着以一个年轻姑娘的生命给自己换来的前程?
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早先决绝的坚定,只是一味的深沉,越发让人看不明白。
荷举无力挣扎,只能被拖着走,地上划下长长的血线,冷冷地看着周遭肮脏的一切,眼泪却不自觉地落下去。
最后的希望便是此时眼前的崔复临了,那个人如今全身就像是浸着黑暗一般,可望而不可即,也越来越遥远。
她似乎能听到两边的守卫甚至在调笑,说着杖毙完这个,晚上到哪里喝酒,哪里的姑娘最可爱,此类种种。
宛如是冷水倾盆而下。
荷举像,这回大抵是真的踩雷了吧,躲不过去了。
可惜,自己是再也没有机会去见静修一眼了,再去跟他拌几句嘴,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在乎过自己。
漫长到似乎经过了一生的思考,这时,崔复临才艰难地开口道:“你们,先把人带回去。”
第四十章:结案(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