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收着。”她抬眼笑道:“明日一早我便去谢过母亲。”
看来,五坛寺是定然要去一趟了。
安如霜嘴上说的好,但墨竹前脚刚走,她便支使着红玉将这盒子收到她看不到的地方去。
虽说她不认为自己如今是鬼魅之流,但若是佛祖一时眼拙呢?若她再回到之前的模样,嫁与朱瀚,这其中的委屈又向谁去说?
故而,还是稳妥些好。
红玉一脸茫然:“墨竹姐姐可是说了,姑娘放在枕边效用是最好的!”看她那模样,已是恨不得让自家姑娘直接抱着睡了。
安如霜颇有些头痛地揉了揉额角,只道:“我受不了这个檀香的味道,你将它收在屋子里就好,收的严实些,莫让我嗅到这味道,想来若是经大师加持开光,即使是收在院子里,那也是有效用的。”
红玉挠了挠头发,只觉得自家姑娘说的道理好像有些歪,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便闷声应了一句,将那盒子锁在了布匹箱子里。
再回来时,看自家姑娘已然睡了,她将罗帐轻拢了,烛火熄了,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大漠的寒冷不似盛都,即使是在夜里,四月的盛都都是带着暖意的,而大漠,寒风卷着黄沙吹过面颊,好似一柄钢刀,痛而冰冷。
不知旁人是怎的想,安如霜在这寒夜中却是深有体会。
这次,她又变成了人。
那匹被命名为白霜的白马站在一旁,一副悠哉闲适模样,身上竟还披着厚重的绒毯——以往那少将军可从未对自己这样好过!
安如霜莫名的心中便涌起了一阵酸意。
她赤着脚哆嗦着往前走了两步,然后伸手便把那绒毯直接扯下来,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白霜颇为不乐意地打了个响鼻。
安如霜唇色青白,反唇相讥:“若不是本姑娘,你如今还躺在那马厩里头吃灰呢,如何能成为将军的坐骑,如今本姑娘不过是征用一件衣裳罢了,你竟还敢不乐意?”
如此说着,她左右瞧了瞧,见此时夜色已深,所有的帐子都没有一点光亮,便抖着身子往那将军大帐中行去。
将军大帐分内外,白霜曾在大漠最寒冷之时,随着将军一同歇息,自然,当时她是歇在外帐的。
此时外帐定然无人,她便找个角落借用一晚,也无伤大雅。
若是在外头渡过一晚,恐怕她便要直接冻僵了。
帐子极其厚重,里面一片漆黑,安如霜裹着毯子轻手轻脚挪进去,这时,一个声音却在这大帐中极为突兀地响起来。
“仙子这是给玉皇大帝奉完茶回来了?”
第十七章 再遇少将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