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使她张开了嘴。
见玉璞呆立不动,钟蔻扬声道:“你还愣着做什么,筷子、水——”
玉石吃的不多,时间不长,被钟蔻压迫喉咙,虽然意识昏沉,还是下意识的由着机体反应将那一小碗燕窝粥都吐了出来。
钟蔻松了口气,叫玉璞取了水给她灌下去,这才叫小丫头去请太医。
等到太医来时,玉石已经醒了,只说腹痛难禁。
太医诊过脉,道:“幸好及时催吐,如今已无大碍,我再开几副泻药,势必要把这毒都排出去才好。”
玉璞也总算缓过劲来,千恩万谢,送了太医出去,折身回来,连忙吩咐人去替玉石抓药、熬药。再回来时,就见钟蔻正坐在桌前发呆,那菜一动都没动。
钟蔻看着满桌子的饭菜,一点胃口都没有。
显而易见,这碗燕窝粥是冲着她来的。她躲过这一次,只能说全凭侥幸。如果不是陈嬷嬷在,她们聊的忘了情,玉石插不上话,耽搁了进粥的最佳时机,她又无意中赏给了玉石,只怕那燕窝粥就进了她的肚子了。
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可显然就是威胁兼吓唬她的。不为了要她的命,就为了给她填点堵,让她心里胳应、难受、忐忑、害怕。
会是谁呢?
这府里有着上百近千的女人,不管是身份低贱的普通侍女,还是和她从前一样豢养在府里,随时留着元天昊备用的女杀手,亦或是他名正言顺的侧妃之流的女人,对元天昊都有着一种近乎狂热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慕和痴恋。
从前元天昊视女人如衣服,更换的速度太快太频繁,众人都知道没有谁能够留住他的心,也因此并不去关注某个黑夜流星。
可现在,他公然宣布“万千宠爱,情之独钟”,就触了众怒。
因此,她很不幸的成了众人嫉恨的对象,成了众人报复泄恨的筏子。
她就是想去猜疑谁,都没有明确的目标。只要是喜欢爱慕元天昊的,谁都有可能。就算她今天抓住了罪魁祸首,可是后边还有那么多女人都想着除她而后快,她还能防备一世不成?
还有接下来,她该如何做。是就这么逆来顺受,一忍再忍,还是回禀给元天昊,交由他来处理?
前者,她不甘心。后者,她不肯。
一个女人,要真正全无心防的把自己以及将来托付给一个男人的时候,才会事无具细的把自己的事都说给他听,遇到困难挫折都要劳烦他来处理。与其说是告状,不如说是撒娇,为的是让他懂得自己的委屈,从而对自己更好。
钟蔻觉得,她和元天昊之间,远远达不到这种程度。
玉璞小心翼翼的道:“上菜前奴婢已经用银针一道道菜都试过了,确实无毒。”
钟蔻瞅她一眼,道:“你有心,不过能验出来的毒,那就不值得别人如此兴师动众的投了。”
玉璞才要欢喜的脸立时就皱了起来:“那怎么办?难不成姑娘就一口都不吃了?”
钟蔻笑起来,道:“我是说,还不至于有人这?明目张胆的把毒投到我的正经饮食里,你既验过无毒,便是真的无毒,我只是没胃口而已。玉石如何了?”
“好多了,上了几趟茅房,这会儿肚子不那么疼了……”玉璞有些心疼那些饭菜。钟蔻道:“撤下去吧,你若能吃得下就去吃,若是也没胃口,就扔了算了。”
玉璞还有点风声鹤唳,才出了玉石那码子事,借她两个胆子,也不敢再去尝钟蔻赏下来的东西。分明有人刻意的对准了钟蔻,她可不想成为池鱼。
钟蔻想的没错。才药倒了玉石,接着玉璞的茶水中又发现了磨得极细的巴豆。她一时不察,喝了许多,结果泄个不停,人立时就虚脱了。
这简直就是故意打草惊蛇。
院子里的诸人也没能逃得过去,不是谁今天摔了腿,就是那个碰了头,再不就是被热水烫伤,端饭菜时烫了手……总之短短五六天的功夫,除了钟蔻,竟是无一幸免。
这还不算,院子、屋子的角落里,时不时就能传来惊叫声。要么是一条蛇,再不就是一只死状极惨的猫狗,再不就是带着恶臭的死老鼠。
人人自威。
钟蔻坐不住了。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她没打算交给元天昊处理,他晚上来的时候,她谈笑自若,旁若无人,仿佛这院子里什么恶心事都没发生过。诸人得了她的嘱咐,也不敢私下里告状。
她是想自己出手,给这些越发张狂、丝毫不知悔改的人一个教训。
014、太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