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蘅干咳了两声,“没想到这也能被认出来”。
荆默远笑,“言姑娘身上有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你说的是香气吧,只能说天都的香膏确实与众不同”。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一同过去吧,语儿他们也在那边”。
钟离誉道,“你先过去,我还有些事情要问我师父”。
“那好,我先过去”。
魏子蘅问他,“你想问什么?”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安阳”。
“安阳?你是安阳人?”
“恩,对了这件事我未曾同你说过,虽然我从小与师父住在蝴蝶谷,不过我的家在安阳,母亲很早之前去世了,父亲建在”。
“那你这次来南溪是为了什么?”
“见一个人?”
钟离誉自嘲道,“你要见的那个人不是我”。
“我之前并不知道你也在这里,不过能见到你无恙,自然也是好的”。
“你要见的人,见到了吗?”
“见到了”。
“然后呢!你是不是又要走?!”
“等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也该回去了,毕竟……我的家在安阳”。
“你的家……我一直以为你跟我一样无家可归,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你怎么会是无家可归,这里不就是你的家,那几人不就是你的家人朋友?”
“从我与母亲被追杀开始,这里就再也不是我的家”。
“你还是忘不了那件事?你的母亲……肯定也不希望你活在过去的阴影之中”。
“母亲……已经死了”。
“安儿……”钟离誉,字念安,自从他母亲死了之后,也只有她会这么叫他了。
魏子蘅道,“我不知道你这些年经历了些什么,也不会劝你,不过我看得出来,至少你表哥表妹是真心把你当家人”。
“那你呢!你有拿我当你的家人吗!”
“你是我徒弟,自然也是我的家人”。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我明白了!”
船在湖上游走了大半日,一直到晚上才停靠在了岸边,整个一下午,钟离誉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夜间,钟离青护送宋鸾回去。
荆默远他们跟她正好顺路,便一起下了船,“正好我们也没有吃晚饭,言姑娘也一路吧”。
“荆公子好意我本不该拒绝,不过我看今日还是算了吧,他们两人似乎都累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
从一下船开始,荆新语和钟离誉两人一左一右,默不作声,脸色堪比冬日寒冰。
说道荆新语,荆默远还能理解,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去送别的女人,也难怪她这幅模样,只是钟离誉又是怎么回事?中午还好好的,一到下午就不对劲了。
“也好,想必言姑娘也累了,那便下次再说”。
魏子蘅同荆默远道别之后,钟离誉并没有同他们一起离去。
“他们已经走了”。
钟离誉也不理她,只是静静的站着,魏子蘅道,“算了,我该走了,你没事也早点回去吧”。
她正要走,被他抓住了手腕,“你住哪里?”
“醉芯楼”。
“住在客栈始终不方便,跟我回去”。
“住了这几日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况且檀溪还在那里”。
钟离誉愣了一会儿,“我送你”。
“随你”。
一到夜间烟花四起,钟离誉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什么也不说。
魏子蘅回去的时候,檀溪已经睡下了。
“人也送到了,你该走了”。
“你就不留我喝杯茶?”
“大晚上的喝什么茶,你不怕睡不着!”
“睡不着正好,陪你聊聊天”。
魏子蘅站在门口,不似白日的轻声浅笑,低声说道,“安儿,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钟离誉黯然失色,没有再说其他什么,只道,“你早点休息”。
“恩”。
魏子蘅关上门,靠在门边,略有所思。
魏子蘅因为她母亲走的早,她又从小体弱多病,就连安阳宫里的御医也医治不好。
那些御医甚至说她活不过二十岁,世间的传言并没有错,她确实从小泡在药罐子里。
她的外公是安阳国的太尉,外公从小最心疼就是她的母亲,奈何她母亲英年早逝,得知她的病情,她外公一直在外找寻能救治她的大夫。
后来外公遇见了她的师父,外公与师父曾是多年好友,得知师父能救她,外公求了她父皇将十二岁的魏子蘅送去了蝴蝶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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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四章番外(十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