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其实两人本就面和心不合,赵?S念虽品级在她之下,但她既不算孙氏一派也不算跟孙氏同盟,又没有依附孙氏,因此听了这话着实可气。不晓得的人还以为她赵氏依附人家了呢,“我可没那个意思,”夹枪带棒的说几句,“我没说康良娣比你高一头,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如今我记住了,原来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比人家矮一头,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不过也难怪无人依附你这个良娣。原本按理你也仅在侧妃之下在王府位列第三,可人家柳氏却拼了命也要把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托付给侧妃,而不是托付给你,甚至你好心抬举的洒扫丫鬟都爬了主子的床,足可见你为人不好才没人敢依附。如今康良娣名副其实,又压你一头,恐怕更没……人敢‘高攀你,好好听你说话了。”
这话不仅直接点明依附两个字,更说了孙氏为人不好,最要紧的是拿一旁的尚奉仪的事直戳孙芳蔼心窝子。要说孙芳蔼这辈子什么最痛心,那就是这件事,好心抬举游廊洒扫的丫鬟居然爬了王爷的床,叫人看尽了笑话。到如今这么多日子了,她还是觉得只要一出了自己院子还被人暗地里嘲笑。
这话着实叫孙芳蔼暗恨,只是她在恨谁…恨尚氏,恨康氏,恨赵氏,恨柳氏,恨王妃,恨孙家,甚至恨王爷……如此管不住自己偷吃的一张嘴,这才叫所有人看尽笑话。只是恨有什么用,这种恨只能忍着吞进肚子里,半丝半缕都不能显露。
然后她亲眼看着嘴角含了一抹嘲笑的赵氏草草行了一礼旋即片刻不停的往前走了。她孙芳蔼今日受尽的屈辱,总有一天定会加倍奉还,忍着心里的那股气,生生剐了眼身后的尚璞莹,这口气一定要出,这个人也一定要铲除掉。旋即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了。
尚璞莹看着孙良娣离去的背影,预感不测风云变幻,一下子被吓坏,怔愣在那,忘记走路。而郭以竹贴心的伸手握住她的双手,发现她的手冰的丝毫没有温度像地上的雪,惊讶问:“你的手怎么这样冷?暖炉呢?不好使吗?”突然发现她根本没有带暖炉,“怎么没用暖炉?这么冷的天。”
或许真是因为出身背景等一众缘故,郭以竹渐渐同这个永远孤零零行走的尚璞莹说起话,她不再针锋相对,毕竟人家也是一个可怜人。何况王府里日子一长无事可做,倒不如找个人说说话,时辰也过得快些,尚氏私底下说话直白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像旁人说一半留一半,还得费心思猜。她倒也愿意跟人家说话,于是乎处着处着倒处出几分感情,这大抵就是说见面三分情罢。
尚璞莹心里突然感觉一丝暖意,“没什么,我,不冷。”
可她身后的一等丫鬟素梅,原先就跟尚璞莹很要好的,本家姓钱,她没忍住说一句,“奉仪主子是不知道,我家主子份例少,用暖炉都不够使碳。”
郭以竹惊讶的很不相信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会呢?份例再少也不可能连手炉都用不起……再者,王妃说过天冷要是缺碳,各院尽管去拿便是,没说不让取呀。”
“是真的。主子的碳已经用完,昨儿下午去取,碳火房的小厮不让拿,说是我家主子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奉仪还说王爷从未踏足过根本不需要用白炭,又说奉仪每月份例本就不多,如今已是寅吃卯粮,早就将下个月的份例一并用完了。可这天实在冷得紧,我苦苦哀求数次,只要得一些最劣质的木炭,比我们下人得到的木炭还要差几分。那炭烧起来不仅烟多呛鼻,主子还总咳嗽不停,因此到底是没用了。”
郭以竹一听便晓得是怎么回事……定是下人们觉得尚氏无宠又是末等奉仪还开罪了王府里的主子们,因此故意克扣下了只怕早已被贪墨,毕竟她从未听闻过什么份例不够的这种鬼话,“我晓得了,恐怕这桩事跟孙良娣有干系。之前碳火一事一向是侧妃打理的,她协理时从未有过这等子。如今换成了孙良娣,她不过是对你怀恨在心,才要如此整你。这个王府只有她最瞧不惯你。”
这话的确有几分道理。
王妃每日要处理的事务繁多,她只管吩咐下去着人去办,不可能亲力亲为去关注这种小事而且正院暖着地龙没必要克扣这么点碳火份例,侧妃如今守孝又病重根本闭门不出没空搭理谁的院子里有没有碳火……而其她人更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唯独孙良娣最有可能插手此事。
只是尚璞莹软糯糯的说一句,“我,我不想……起争执,算,算了罢。”
可郭以竹却不想就此算了,立刻拉了她就往前快步走,“你也真能沉得住气,这么冷的天不用碳那该多冷。走,我带你找王爷评理去!”
第238章 238 暗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