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整个王府都晓得是尚奉仪挨罚,王妃命令。
尚璞莹被小厮打起嘴巴子,一旁有又晓亲眼数着,另有康良娣孙良娣等人的观望隐隐的幸灾乐祸,她只觉得生不如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二十下才叫停,又听又晓训导,“希望尚奉仪懂得王府规矩,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既成了主子,就要有主子的样。”
生生挨了二十下,小厮狠狠的打。因此嘴巴早已通红成紫嘴角流血,尚璞莹几乎说不了话,只跪地磕了头。又晓才回去复命。
康宜?走近一瞧,更幸灾乐祸,“哎呀,真是难看呀,本就不怎么漂亮的人儿如今成了这样子,来日如何服侍王爷呀?”旋即轻笑着施施然走了。
孙芳蔼冷笑着,眼里闪过一次狠辣,紧跟其后的一句:“这就是多嘴多舌的下场。”旋即也走了。
而倚靠在正院门口的侧妃呢,其实也在看这场好戏。
陈尔嫣本有事忙而留在正院,但王妃见她喉咙不舒服就叫她回去歇着了。于是她就搭着丫鬟的手出来了,结果碰到尚氏挨罚,她便远远瞧着,突然心里畅快,等停了打,前头两位也走了,她才施施然走上去,边走路也免不了跟丫鬟搭话,“这个尚奉仪真是不知死活。”她同王妃是不会要尚氏命的,但其她人保不齐就会。
环佩说:“她已然得罪了所有主子,连王妃也一并恼了。”
陈尔嫣低声问:“家里的书信可到了?”
环佩心明眼亮,“等会子婢子叫小厮吴捻去驿站,上头只说主子不可与母家通信,但没说不能收母家的信件。”
陈尔嫣不与家人通信,可也按耐不住想要家里传来的信,“莫被人发觉。若被发觉只管先拿到正院禀告王妃,免得被人瞧见生是非。”
环佩颔首深知。
两人慢悠悠走到尚璞莹跟前,她才被丫鬟搀起,正欲回去。
尚璞莹这会子心里有气,又觉得方才侧妃提出的不奖不罚,不情不愿的行了礼,“侧妃安——”被打了嘴巴子不仅难堪,而且连话都说得含糊。
粗陋的礼数叫陈尔嫣看不过眼蹙了眉。而她身边的环佩直指,“尚奉仪这是什么礼数,难道还想挨罚吗?”
陈尔嫣佯装愠怒的斜眼,拦住她的话,“环佩!你少开口,没瞧过奉仪才挨了打嘛,瞧这脸肿的还怎么说话呢。”
这话仿佛就是告诉尚氏,你是不能说话,不是不能行礼。
尚璞莹听得出来,按耐住心里太多不甘,不得不重新恭敬的行礼问安。
“免礼——真是难为奉仪了。”
“谢,侧妃,主子——”
陈尔嫣一向心善,虽贵为侧妃,但即便面对康良娣再敷衍的行礼甚至是不请安,她都忍了,而这次尚氏只不过粗陋些,她却忍不了,“你不必这么瞧着我。有时候心诚便是不行礼也无关系,可要是心不诚还如此粗陋问安,我大可治你一个不敬之罪。那可就又要像方才那样挨罚了。”靠近两步,紧紧盯着她,冷言冷语,“你可知道,你坏就坏在那张嘴上?若不改改,以后且有的罚呢。”
尚璞莹一时不言语。
陈尔嫣绕过她抬脚就走。
突然尚璞莹开了口,望着她的背影,“妾,有所不明白,还望侧妃主子点拨一二。”
陈尔嫣扭头,“噢?”
尚璞莹直视她探寻的目光,“侧妃主子一向好心,为何独独针对我一个?我似乎没有得罪过您罢。”
陈尔嫣呵一声,“我说了,你坏就坏在那张嘴上。方才的话你可不止得罪孙良娣一个,”她转身两步轻声一句,“你可是把王府的人都得罪了。你自己不知道吗?别沉浸在品夏殁的事上了,好好为自己的处境打算打算罢。”
与丫鬟们结交,不如结交对自己有帮助的人。
尚璞莹愣神。
陈尔嫣搭着丫鬟的手施施然离去。
唯独剩下尚奉仪一人,留在原地。
约莫十天后,尚璞莹嘴巴上的伤好了,便亲自登孙良娣院的门亲自跪地向孙良娣赔罪的事,传遍整个王府。
“没想到尚氏还挺能屈能伸的。”陈尔嫣正喝药,听这个消息便知尚氏是听进了自己的话,这也是好事,品夏殁的事件好歹算平息了。
环佩轻叹,嘟囔一句,“您只会劝别人,自己却想不通。”难道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陈尔嫣假装没听到,放下药碗就拿起书看。
紫兰浑身哆嗦着从外面匆匆跑进内,袖里藏着一封信,“主子,十天前去问驿站没有,这会子有驿站的人偷偷送了陈家的信,您瞧瞧?”取出信递出去。
陈尔嫣盼着家里来信,她想念家里。可要真是得了信又不敢看了,无非
第219章 219 陈家主母离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