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事跟容若芬有什么相干,“那姐姐的意思是,若芬……”
武凝芳提醒了她一句,“谁晓得对方什么心思,或许她的目的在王爷呢。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就像太子请纪姑娘进东宫小住陪太子妃一样。”
汪静姝不相信王爷会看中她,“不可能吧,若芬是我小辈。即便王爷真的看中,也要……何况年纪相差不少呢。”
武凝芳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提高了声音提醒一句,“这是皇室,相差九岁很大吗?五六十岁的老皇帝还要选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做妃嫔呢。至于是不是小辈关系大吗?恐怕人家跟你早就出了五服。”
“也许你家王爷是看不上,可架不住一个个小姑娘往上扑。”
汪静姝被武凝芳的说法吓得愣了神,想要反驳却无从反驳起。她说的也不是没有一点点道理的。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着人好好盯着她罢。若真出了事,你后悔都来不及。”
汪静姝一时不敢相信。可她只要一想起容若芬要在平州呆着,她就浑身不自在。
直到武凝芳离开,屋里就只有林又晓陪她。她才提了王爷纳柳氏一事,“这事我总觉得不对劲,王爷怎会那么突然的纳柳氏?这会子他们才在傍水镇。非要这么急赤白咧的吗,等到了平州再回禀宫里不行吗?这时候非要给她一个名分?柳氏到底是个什么人?”
王爷也不是贪恋美色之人,况这是在路上。连宜王康王都从不在路上纳妾,怎么王爷非得这个时候?
“说起来我真是不放心,会不会里头有什么隐情?”
汪静姝只能猜得有隐情却猜不得是什么隐情。
“主子,您这个王妃就是操心的命!”林又晓轻叹,有时候她都替主子抱不平,“明明您受了委屈,该替人想什么?”
汪静姝嘿嘿笑两声,“替王爷想本就是应当应分的,身为王妃理应跟王爷同心同德。再者,他若过得不好,我又有什么好呢?”
她偶有失落,“其实王爷大可不必耿耿于怀至今。汪府再效忠东宫,我也不过是他们放在他身边的棋子。若哪天东宫荣登大位,决不会有我半分好处,可我却跟王爷成了阶下囚。”
“我这颗棋子想怎么下,取决于他。我不蠢,我知道宁王府好则我好,宁王府不好则谁也相救不了我。他要大位,而我想夹缝求生。”
其实,明明是同一战线的人,他非要引起内讧吗?
汪府效忠东宫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这颗棋子向着谁?
可惜王爷总是自以为是,要她的意思,王爷只能守成,何必去争夺大位呢?可她也晓得,王爷同样是嫡子却非一母同出,如果不争只能等死。一旦东宫登大位,绝对不会放过宁王府以及跟随宁王的王公大臣皇室宗亲。
而这必将是一场血染红的仗,或许还会有战火硝烟。可这场仗,只能赢。然真要赢,又很难。
这次林又晓明明白白的听得了主子的选择及想法,或许她真的没有跟错主子,也许往后还会有更富贵的人生,“主子,自古富贵险中求,谁晓得往后呢。”
汪静姝不愿想往后,只想顾好当前,“往后的事暂且不提。我就想知道柳氏是怎么回事?王爷信里写了已经回禀宫里,只怕这会子已经无法阻止。如今只能弄清楚事情再想法子补救。”
林又晓取来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主子要写信吗?不如您写信给王爷,而婢子叫可靠的侍卫传话给侧妃问问怎么回事?或者也可以叫他想法子留在大队人马里行走,那么往后主子想知道什么也方便。”
汪静姝不大同意,“这次不要传话给侧妃了。叫小侍卫想法子再那留两日悄悄打听清楚。”
“这个侧妃,我瞧着,不大牢靠。”
林又晓疑惑,“主子的意思是……”
“深宅后院里王妃不在,侧妃该承担起一切。而这次王爷纳妾,她就丝毫不劝?她若劝上两句,王爷必定改主意。这个侧妃总是神秘兮兮的,我都快看不清了。该掺和的不掺和,不该掺和的却将徐乐贤举荐给王爷。后宅的事装糊涂,前头的事她倒清楚!”汪静姝扶着额头,“有时候我都猜不透,她搞什么名堂……到底有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还以为是家中大姑娘呢。”
这陈氏身上必定有故事。
可人家的故事,她也懒得去理会,谁没有过去呢?
若她好好做她的侧妃,那两方则相安无事。可要是她陈侧妃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做出威胁宁王府不顾宁王府死活,甚至做出威胁到她利益的事,那她也绝不会坐视不理,必要时,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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