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如果她不听皇后的,只怕往事就会浮现。她远在平州路途遥远或许无事,可她的亲眷家人都在京都……
她也算闻弦琴知雅意,附耳低语一句,“今儿我累了,就先回那个客栈了,不等王爷了,等会子天晚了更深露重的,叫他别来了,就在这儿好好陪陪王妃陪陪昭训罢。”
“是,婢子寻侍卫送您过去。听闻院子已经寻到了,明儿个就去院子里住些日子了。那就不必主子们各自奔波。”
陈尔嫣通身清雅的站在那笑而不语。
常夏姑姑则连忙招呼起来……
而上了楼的朱沛进了汪静姝的屋子,见她正歪在椅子上闭眼小憩,看得出她似乎很累,突然方才的气消了大半。他轻手轻脚的上前几步,拿了床上的衣裳盖在她身上,又伸手抱起她,蹑手蹑脚的轻放她在床上。
——她好瘦。
为她盖了被子。
正要出去,若有事,明儿再说也一样。结果汪静姝悠悠转醒了,她本就没睡着,王爷进来她是知道的,“爷!”
朱沛猜到她假寐,并不意外,“你醒了?”
“嗯——我有事跟您说。”汪静姝实不忍将死胎一事说给王爷听。
朱沛不忍她在操劳,“今儿晚了,明儿再说罢。”
可汪静姝知道这件事只能今天说,“这事儿非常重要,还等您拿个主意呢。”
朱沛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看向汪静姝。他不知道有什么事比她的身体还重要,“你头还疼吗?到底什么事?”
头疼!
都疼一天了!
汪静姝想想就觉得心里委屈,可还是忍住了抱怨。郑重其事的看着朱沛,把朱沛看的心里直犯嘀咕,“什么事?你快说!”
“赵,妹妹…她……难产加早产……孩子…生了,是个女儿。可……”
未等汪静姝说完,朱沛只听了这句就觉得欣喜不已,是个女儿。甭管儿子女儿,那都是他第一个孩子,何况女儿也好,他可以放心疼宠。立刻站起来,“你说真的?我去瞅瞅孩子和赵良娣!”
曾经皇后的意思是只要赵氏平安生产,无论男女,立刻晋良娣位。此事他是答应的,因此现在称一句赵良娣也是合情合理的。只要承折回宫里禀告一声就算礼成,“我当是什么要紧事呢,这是喜事。天大的喜事!”
说着就往外走,结果汪静姝立刻跑下床,站在他跟前,直接一句,“孩子死了。赵妹妹诞下的孩子,甫一出生就,就,没了气息。”
朱沛愣了,硬生生扯了汪静姝的手臂,“你说什么?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旋即汪静姝被他拖到隔壁的屋子,里面门窗紧闭,血腥味极浓重。床上的赵?S念依旧昏睡,她尚未苏醒不知道此事,只见有个一动不动毫无生气的襁褓放在她身边。青梅边哭边为主子擦拭身体。
朱沛见此场景,相信了汪静姝的话,那个襁褓的女儿已经死了。他不敢上前一步,他怕自己更难过,他曾那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青梅见王爷总算来了,放下手里的毛巾就抱起襁褓,哭啼着跑到朱沛跟前,‘咚一声结结实实的跪在地上,“爷,这是我们主子拼死生下的孩子,恳请您抱一抱她,抱一抱。”
可朱沛迟迟不肯伸手,汪静姝实乃不忍心,虽赵氏不好,但不能牵连孩子,何况孩子已离逝,见此伸手要去抱她,“我,抱抱……”
她才伸手,青梅却一下子像发了疯一样立刻抱紧孩子,站起来后退两步,“你不许碰!你走!你已经害死小主子了,她已经离逝,你连她尸身都不放过吗?你根本不配为王妃!”
什么……
汪静姝对这场景完全懵了。
“王爷,请你替我家主子做主。我家主子生产时,是她一直要叫产婆出去询问情况,拦着产婆,不让产婆给主子接生。爷,你没在,你的王妃就一人独大,害得主子产程过长,孩子才活活憋死了,产婆是她请的,谁知道里面有什么猫腻。至于熏艾草的事,谁晓得是不是王妃一人说的……我家主子深知自己不得宠,孩子是往后唯一的靠山,她怎么会害死自己孩子呢?恳请爷彻查此事!”
“王爷,只要宁王院里没有您在,她一直敢一人独大,无非是她背靠汪府,她是汪大人的女儿,名门之后!”
汪静姝气得沉了脸,又急着辩白,可事出突然,脑子里完全一片空白,都不知该说什么,“你……你这是诬陷!”
朱沛看向汪静姝一眼,亦沉着脸,“是不是诬陷,查清楚,才知道!”
汪静姝怔怔的看着他,眼里有点酸涩。
151你这是诬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