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错。”
“正巧王妃也病了。”到底是为了王妃的病还是为了侧妃要赏景,只有他自己的内心知道。
陈尔嫣应声,“好。”旋即离去。
朱沛背对着汪静姝站在窗边,看底下,“傍水镇的景色确实不错。”
“傍水镇哪哪都好,姑娘们的细腰如柳更好。”汪静姝故意提及方才的话,“要不要挑几个姑娘充盈您的后宅呀?”
朱沛面对她半嘲讽半讥笑的样子,吐出四个字,“无趣至极!”
汪静姝坐床上泪光盈盈的扯着锦被撒气,“我是无趣,您也不是头一回说我了。那您去找不无趣的侧妃罢。”
“方才她走了,您还不追?”
她一看朱沛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晓得是因为侧妃。虽然她瞧不出他的神情,但她晓得他望着窗底下,就是要望侧妃离去的身影。
她承认她心里不好受,可她也承认自己的失败。
每次侧妃一出现,在他眼里,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此刻她有点记恨陈氏,为什么要出现?
陈氏那个女人的存在,真如凝芳姐姐所说,是个祸患吗?会时刻威胁到她?
她该如何……
朱沛转头看了一眼汪静姝,“王妃好好休息罢。”
旋即大步流星的离开屋子。
汪静姝眼角的泪不经意滑落脸颊。很快又抹掉了泪,从小她就知道,眼泪是天底下最没用的东西,是最软弱的。
阿娘去世的那年,她流了好多眼泪,可阿娘还是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
所以——眼泪只能宣泄不愉快,它不能解决不愉快。
收起失落收起难堪,一个端庄的王妃又恢复如常,朝外喊,“你们进来伺候罢。等下我们也去逛逛傍水镇。”
青云端着脸盆进内,重新替主子梳洗换衣裳,“主子,你头还疼吗?阿绥请的郎中在等着了。”
“不疼了。”汪静姝本就不想看诊,被方才那么一弄,头疼缓解了不少,“你叫他回去罢,多给些赏银,烦他跑一趟。”
青云应声出去了。
林又晓对傍水镇并不熟悉,不晓得哪里的风景不错,“主子,不如我们请当地的百姓带路,去一些清雅的地方。否则我们也不晓得去哪里的景色好。”
“不用,这个小镇不大,除了贯穿小镇的小河两岸风景不错外,其余也没什么可逛的。百姓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会子都是赶早集的人们居多。我们就去那里瞧瞧,寻一些镇上的小玩意。难得要多住一日。”
汪静姝还算了解这个小镇。
林又晓一一称是,转念又问:“那昭训那里……我瞧见她方才用完早膳就回了,正在屋里歇着。”
汪静姝想起这些令人烦躁的女人们,头又疼了,“你立刻去挽留郎中,叫郎中替赵氏把脉罢。想来应是无大碍。”
林又晓应声出去,撒腿就跑去拦下刚要送走的郎中。引着郎中去替赵氏把脉。
青云进内回禀,“主子,我瞧见老爷跟二夫人往西边去了。”
如今丫鬟口中的二夫人自是陈侧妃无疑。汪静姝本就心情不佳,一听更烦躁,挥手,“随他们。这样的事往后别说了。他爱找谁找谁。”
出门在外,找自家的女人,好过找外头的女人。若看中了外头的女人,只怕更有的烦了。
如今出了宫,依旧要被这些人这些事打扰的汪静姝着实太累了,闭目养神,“赵氏的脉象如何?你等会子叫又晓把郎中引到我这里,我要亲自问。”
“是。”
结果却出乎她意料。
原汪静姝以为赵氏脉象平稳,却很快听郎中回禀,“夫人,这位四夫人如今怀像七月有余,恐有早产迹象。老爷夫人该拿个主意要准备妥当一切。大概是近日了。”
“为何?之前在家时,从未听过,郎中们一直说她脉象平稳。我们也请产婆诊过。怎么会突然……有要早产的迹象呢?”皇城里的太医一直说赵氏脉象平稳,从未提过可能早产,何况,她也不过七个多月。
汪静姝一下子懵了。
“四夫人脉浮,沉细转急,像切绳转珠,正是临产的脉息。况,有熏艾草的痕迹,应是这几日的事。熏艾草容易早产。”
每有太医问诊,赵氏的脉案都是给她看过的,这连皇后也晓得。皇后很重视赵氏这胎,屡屡过问,就因赵氏脉象平稳才叫她跟随浩浩荡荡的人马赶赴平州的。就算有人想在她跟前弄虚作假,也不敢在皇后跟前遮掩吧?这到底出了什么事?而且……熏艾草,这又是怎么回事?赵氏自己不知,还是故作隐瞒?
汪静姝意识到这事绝不简单,也许在宫里赵氏就被人算计了,又或者这事是冲她来的。挥退了郎中,示意郎中一定要闭紧嘴。嘱咐林又晓,“查!查到底!”
“那,王爷那……”
“快派侍卫去寻!再者,青云你去寻镇上最好的产婆和女郎中务必再给赵氏检查。”
“是。”
等丫鬟都出去了,汪静姝只觉得头疼得紧,这事绝不简单。
147像块难啃的骨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