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博褒姒一笑。她对那位陈尔嫣隐隐有些好奇。
思索再三,为避免王爷的怒火,转头就回了她自己的院落,这个院落虽大,却没有像汪府院落取了名字的,她本有意取一个名字,可听皇家不兴这个便罢了,不想特立独行,免得叫人传是非。
一进内室,就换了便装,今儿个的灵蛇髻不知怎的压得她脑仁发疼,旋即又叫染烟重新梳了个简单的,戴了一个绒花钿子,倒也别致的很。
染烟边理妆台边细细碎碎说了不少她跟染柳打听来的事,只那些,汪静姝没兴趣也没工夫听,她心里还念着方才的事,“你可打听到,一位姓陈的姑娘吗?”
“陈……”染烟转头就去问一旁整理床铺的染柳,“哎,染柳,刚刚那个宫婢是说的陈姑娘吧?”
“好像是。”
也许此陈姑娘便是彼陈姑娘了。汪静姝的心沉了沉,“说她什么?”
染烟这才觉得不对劲,不能将那些话学给自家主子听,“说……”可这话已经说出去,哪里能当没说一般呢,“说什么也不过是些婢子之间的饶舌,主子不听也罢。”
“主子累了吧,再睡会儿,等下我叫您用饭。”
汪静姝早已睡够,如今只一心念着这事儿,“到底说了什么,快说与我听。”
染烟只敢提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没敢提别的,“说,说,陈姑娘经常退还礼物,天底下只有她不屑王爷的礼物。”
看样子,还真是刚才听到的陈尔嫣。王爷对她颇有好感罢,可她是哪家姑娘呢,怎么好拒绝一个王爷呢?
王爷有心爱的女人,细论起来汪静姝并不在意,一生一世一双人终究是诗词,终究是幻想泡影,何必期待又何必计较?可她怕极了,怕自己连里子都失去。
汪静姝轻叹一声,最终这事揭过不提。
人家跟王爷的事,她又瞎操什么心?
回门日一过,宁王的大婚才算正式结束,汪静姝也过起了正正式式的皇家儿媳妇的日子,而朱沛每日上朝理事又忙起来了,有时三五天也见不着他一面。除了感情无所依托之外,其余的,汪静姝倒也自得其乐得很。
话说她才十五年纪尚小,考虑到各方面因素,宁王院的管家大权并未到她手里,一直是宁王掌着。
汪静姝每日除了晨昏定省,还去宁徽殿服侍太后。听闻太后的情况一日好过一日,阖宫上下也安心了些。
这一来二去,宫里都传,宁王与王妃的大婚冲喜冲的好,也再传着宁王妃好福运。
汪静姝得了这个传闻也不过笑上一笑,其实,哪来的好福运,她怕是宫里最没福运的女人了。
她冲喜冲好了太后,可却冲坏了她自己罢。
日子一天天熬,宫里时日又清闲,汪静姝坐院落里晒太阳,正想寻些事做,东宫的太子妃纪氏传话,请宁王妃去玩叶子戏。
汪静姝对这些娱乐倒不怎么有兴致,而且叶子戏虽会,但到底不精,还总输银子,玩起来实在没劲。
可太子妃邀请,她又不得不盛装出席。去东宫怎好失了礼数?彼时正值夏日炎炎,汪静姝换了一身清爽的便装,走了不知多久的路才进东宫的门,但见太子急匆匆的出去了。
“给太子爷请安。”
太子朱沅敛了异样,一切恰到好处的温润笑着,又客气的虚扶一把,“四弟妹快起,不必多礼。”
“谢太子爷。”
“刚才孤听太子妃说了请你来玩叶子戏,你进去就好。”
“是。”
话音刚落,朱沅匆匆离开。汪静姝进了东宫,东宫比皇子所一般大,仅天下储君才能住的地儿,或许由于人少显得异常空旷。
“哎哟,弟妹总算来了,可好等呢。”太子妃纪氏尤为客气,在人前她一向亲和有加,“叶子戏三缺一,就等你呢。”
汪静姝被太子妃拉着,忙不迭的撸起牌就打叶子戏。其余两个作陪的是入东宫看望太子妃的外命妇,汪静姝跟她们并不太相熟,她们倒好性的陪着笑。
打了两圈,不知道是风向好还是坐了个不错的位子,汪静姝的手气可不差,就这样,不输不赢便足以。而太子妃却赢得金银满钵,她自是笑的合不拢嘴。
恐怕是两位外命妇有意讨好太子妃故意放水,又不好得罪她这个宁王妃,便她们自己个儿输的一塌糊涂。
正要打第三圈的时候,小宫婢来传话,“太子妃娘娘,太子爷跟康王爷在宫门口起了争执,您快去看看吧。”
太子妃一听登时没了兴致,两位外命妇极有眼色匆匆告退,于是牌局匆匆收场。旋即,太子妃摆驾去了宫门口。
康王?
康王,三皇子朱波,前些年封王娶亲后就去了封地。汪静姝沿着宫墙往皇子所走,心里纳闷,康王不是在封地吗?怎的来了皇宫?还跟太子争执了。
皇室宗亲,无旨不得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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