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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界云外殿,早朝。
      群臣纷纷列拜,看起来温顺得像面板上规规矩矩的一排排饺子。
      “元帝福泽无疆,与天同齐……”
      苏潋默端坐在云外殿最高的铺绒台阶上,却没有让众臣起来的意思。
      元帝陛下苏潋默自从以非常手段继位以来,一直脾气古怪,他心情不好时,众臣就是跪在这里四个时辰,也不敢动弹一下。
      谁叫苏潋默是九天十地至尊至贵的帝王,拥有上任元帝传承的雷杖。谁若胆敢忤逆元帝意思,眨眼功夫都不到,就会灰飞烟灭。
      所以众臣习惯于在早朝都在膝盖绑上护膝,以防止回府时爬不上神辇。
      这次和往常一样,苏潋默又开始沉默。
      他长眉微皱,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脚下的地板,地板下面是末界高空浮动的流云。
      他脚下的流云被切成边缘光滑的一块块,就好像漂浮在中药汤水上的碎渣,毫无气势可言。
      前几日鄢语雪忤逆了他的一道旨意,他本已召来五疆的积雨云铺满天垂之国南部农耕区,打算好好惩戒一下这一国之君。
      可如今却有人胆敢这样就破坏了他的云层!
      这应该是一种剑法,总共不过二十七剑,却极为精妙地把布满南部十八郡的厚重云层切得七零八落,把漫天的水汽,重新赶到了河海上空。
      是谁有这样的智谋?
      是谁又有如此冲天的剑意?
      末界,竟出了这样的人才么?
      殿中静的仿佛空无一人,只听见微弱的云气在空间中摩擦的轻轻声音。
      没人敢抬头看元帝的脸,尽管那脸长得颇有当年那位的风采,令人爱慕。
      苏潋默很想发怒,紧紧咬着下唇,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
      但是他不能发怒。
      末界的这个人虽然忤逆了自己的意思,却是在为苍生考虑。
      下令惩罚他,逆民心。
      而安抚褒奖他,顺民意。
      “君轻民则民轻君……虽然我是元界太子,却仍要以苍生为重。”
      那个可恶的声音又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苏潋默不自觉地想,如果现在是他在我的位置上……又会怎么做呢?
      转瞬,他又抚着额角自嘲地笑了。
      若是他在我这个位子,绝不会把这些云赶到一处的。又怎会发生这种事?
      光滑的额头,抚摸起来很是舒服。
      如果他……如果他!
      温柔的手指猛地弯曲,生生地抠破了额头的皮肤,仿佛要把这些想法从脑子里抠出去。
      为什么做什么事情都要想他会如何?谁才是这七界至高的帝王?!
      若一切都还是按他的想法来做,我做这个帝王,又有何意义!
      这个人,既然拂了我的面子,就必须严惩!
      苏潋默一把抹去额头的鲜血,微笑看着殿下匍匐战栗的众神,挥了挥手。
      “无事,退朝。”
      风央城,紫宸殿。
      这是风央城最为奢华的殿堂,却也是最为阴暗的所在。
      四下帘幕重重,穹顶的银镜无光自亮,灼灼如朗日当空。
      银镜里,一张美丽的脸,正平静地望着何风。
      他仰头看着这如日般明亮的银镜,眼中闪过一丝真诚的心疼。
      “元帝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伤了额角?”
      何风的语气格外恭谨而自然,仿佛一个久已习惯于奉承和伺候别人的人。
      作为末界最大隐秘势力的领袖,恐怕无人敢于想象,何风会有这样卑躬屈膝的一面。
      “无妨,今日唤你,是让你帮我查,那个用剑意劈碎雨云的人。”苏潋默的表情里难得地有了一丝恼怒。
      这人竟能把元界之帝气成这样,也是个人才。
      不过,那位如果不是人才,就没人算是人才了。
      何风抿着嘴,自嘲地挑了挑眉,又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算作回答。
      一种奇怪的默契在两人的眼神交汇间,达成了统一。
      “那位?”
      问得是那样漫不经心。
      “那位。”
      回答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银镜却适时地暗了暗,正如两人的心情。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很多他的消息。什么时候献祭复命?”
      “不出意外的话,国试一过,便是他的死期。”
      银镜的光陡然增了百倍,刺眼的白光让何风痛得流出了眼泪,大殿中暴涨的热度,直欲烤焦殿中的一切。
      何风蜷缩着身子蹲在地

第一绝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