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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道两旁的鸟群落了又起,起了又落,扑棱着翅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荀卿心中满是疑惑,池中有灵,定然和萧衍脱不开关系,他必定是在池中加了什么东西。
      自古以来道心的维持,需要灵气加持;可是让灵气复苏的方法,古书上根本没有记载。唯有秦国丞相吕不韦曾经宣扬道,只有天下一统,方可灵气再生。对于这种说辞,荀卿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这只是为秦国人扩张的野心做粉饰的说辞罢了。
      萧衍睡的正酣,只是睡梦到了最后,他却记得自己走入了一个地牢,地牢里,有人披头散发的坐着,依稀之间,萧衍看到他怀里抱着什么发光的东西。
      “师父——”
      听到这一句,萧衍便自己醒来了。
      等到萧衍醒来,他发现荀卿那张凶巴巴的脸就在他的眼前。
      萧衍被吓醒,一个轱辘翻起身来,却发现自己方才躺在棋盘上睡,弄得席上很是凌乱。
      萧衍急忙站直身体,随后抱拳作揖。
      “师父,失礼了。”
      “你要是守礼了,我才觉得奇怪。”
      话说着,荀卿便在棋盘边的席座上坐定。
      “让师父见笑了。”
      荀卿是个很好的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愿意为了救他,给他收藏几十年的宝剑,更愿意单独陪他住在这山顶,但是却从来都不把这些说出来。
      萧衍一直都很感激荀卿。
      可有一件事,一直让萧衍很苦恼,那就是作为荀卿的弟子,萧衍是末流中的末流,废物中的废物。
      所以为了改善自己在荀卿心目中的形象,萧衍在荀卿面前非常重视礼仪形态。
      这下可好,被他撞见自己的丑态。
      对于古人来说,坐有坐相,站有站姿,睡觉也有睡觉的地方,这么随便睡了,实在是丢师门的脸面。
      以今人的思维会觉得这是什么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在一向重视修身,培养礼仪的儒家,二十岁的成年男子这么做,很是不雅。
      荀卿坐定,看着残留的棋子数目与势。
      “我发现你很喜欢下棋。”
      “山上光阴漫长,徒儿只有下棋打发时间。”
      荀卿定定地看着萧衍,确实不见他有撒谎的迹象。
      实在难以置信,眼前之人还是他那个偷吃灵药险些爆体而亡的逆徒萧衍吗?
      “你在这山上住了一年,我也观察了你一年。我发现你道心散漫,很是不成气候。”
      自己拜的是闻名天下的大师,即便是道法没落的时代,但是自己本来该像其他师兄一样,坚持修出自己的道心,与灵器产生共鸣,定下契约,随后光荣的出师,离开稷下学宫入世辅佐走王道,亦或是留在书院,继续培养新入门的弟子,教导他们修炼道心。
      但是萧衍,这两条路都不可能。
      他不仅自身危险,就连自己身边的剑也很危险。
      萧衍只得低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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