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吗?
利奥纳多刚离开不久,他的精神力波动异常强烈且兴奋。阮幼幼伸出疲软的触角接上,尴尬诡异的感觉让她浑身一震。
……好在又有点联系了。
她郁闷地伸出触角戳啊戳,但触角像被罩在大罩子里,罩子戳不破,分明外面就是利奥纳多,她却只能单向感应。
阮幼幼化出一根拐杖戳在地上。
抬起脚,脚底磨得很红很肿,她伸手一碰,嘴里“嘶——”地抽气出声。
问题很大,她要走不动了,阮幼幼叹着气。
狭窄的通道内连空气都变得滞涩浑浊,这个通道和别的通道不同,利奥纳多能清晰感知到这里没有风。
幽暗、封闭,还有古怪的腐败的气味。
咕噜咕噜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往深处挪,脖颈突然抓上一只手。
“唔唔唔!”
细瘦的手指狠狠箍住他的脖子,再加上嘴里塞着石块,咕噜咕噜双腿乱蹬,青筋暴起快不能呼吸了。
“叽叽!”维萨拍打翅膀,略尖锐的龙翼刮在面部,疼痛让利奥纳多眼里的狂躁稍平。
他清醒过来,眼前的咕噜咕噜虚弱地回到幼年形态,长尾啪嗒啪嗒滴着粘液。他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指尖。
利奥纳多就着手帕把咕噜咕噜嘴里的石块拿出,在触碰到咕噜咕噜的尖牙时,骤然阴沉的表情看得咕噜咕噜缩紧脖子发抖。
利奥纳多摩挲着手帕,手帕上有一块新鲜的血迹,不是人类幼崽的气味,他的眸色阴晴不定。
咕噜咕噜吞了口唾沫。
长久的沉默让咕噜咕噜绷紧后颈皮,他低头不敢乱看。
这个陌生男人问:“你想伤害她吗?”
他嘴里的“她”大家心知肚明,
想是想,不是还没进行吗。
不仅想伤害她,还想伤害你,这不还没来得及就差点被搞死了。
咕噜咕噜颤颤巍巍:“不想。”
利奥纳多望向前,黑黝黝的洞穴深不见光。他扣动□□,“嗷嗷嗷嗷”,咕噜咕噜尾巴冒出白烟。
他看着地上的幼龙痛苦地翻滚,头一阵阵痛起来。
“她不在这。”
没有小孩身上信息素的气味,反而是呛鼻腐臭味。
利奥纳多垂眸摸着指节,触角把咕噜咕噜捆得严严实实,他抬脚向前走:“维萨,在这里看着他。”
“叽叽!”
往里走地面由干硬变得泥泞,动植物腐败的味道愈发刺鼻。
脚像陷在松软的沼泽地,地面从脚底攀上小腿。利奥纳多手臂挥开悬在头顶的藤蔓,漆黑的隧道骤然亮起。
利奥纳多脚步微顿,紧接着,他快步走上前伸手:“幼幼?”
在狭窄的隧道里凭空出现了一块祭坛,少女穿着昨天的那套睡衣坐在祭坛边。
她惊喜地望过来:“利奥纳多!”
阮幼幼像归巢的鸟一样欢快地撞进怀里,利奥纳多的胸口被小炮弹撞了一下,他无奈地揉揉她的额头,额头上一小块撞红了。
“痛不痛?”
小孩头摇得像拨浪鼓。
“害怕吗?”
他抬起小孩的脸,除了额头上一块红痕没有异样的地方,利奥纳多刚对上她的眼睛便移开眼。
阮幼幼嘟着嘴挂在他身上:“不害怕。”
她瓮声瓮气地撒娇:“我好想你,看看我好不好。”
视线里景物扭曲,阮幼幼的身体变得虚幻。挂在身上的身体温热柔软,腰肢纤细,利奥纳多搂着腰的手紧了紧,他低下头,不自觉埋在发间嗅着信息素的气息。
怀里的人咯咯笑起来:“好痒,你在做什么。”
利奥纳多神情恍惚:“很香。”
眼前的阮幼幼挑动眉头,露出娴熟的娇笑。她舔了舔上嘴唇,嘴角上弯,头埋进利奥纳多的怀里深深找寻着气味。
“你也很香。”
利奥纳多牵起她的手,跟着露出笑:“我们回家。”
阮幼幼又回到了那条很臭的路,她看了看地上的黏液,又看了看自己的光脚。
……利奥纳多原来还会进这种地方吗。
她淌着黏液走到洞穴口边上的一个小耿上,催眠自己,假的,假的,都是假的,不是黏液,是海水。
这样一想,阮幼幼心里松快一点。
隧道太黑了,凭借稍微加强的体质,阮幼幼望了一眼,又迅速伸回脚。
危。
她低头看自己的裙子,表情纠结。
既然已经脏了再脏一点也没问题吧,这条裙子她还很喜欢的……但如果回家不洗个□□十遍澡,这件事很难收场。
她把裙子系了个结,一狠心冲了进去。
白色触角鬼鬼祟祟地在石壁上摸索探路,阮幼幼想把小白放出来,但一想到它一身白色的毛毛,心里更痛了。
第 46 章 第 46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