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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晴昼(4)[1/2页]

晚晚 何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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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昼(4)
      换了个姿势,沈知昼将她抵在餐桌前。
      他前胸绽开一片光滑紧实的肌理,因了微微生汗,迎着从窗外投射入内的阳光,泛着一层蜜色的水光。
      他俯下身,耐心地吻她。
      她两截脆弱如蝶翼的蝴蝶骨轻轻翕动着,酥软沿尾椎骨节节攀升,如电流般直窜脑门儿,意识渐渐迷离。
      清早十点半。
      细碎热烈的阳光铺盖在彼此肌肤上,气息交换着气息,用体温传递着体温。滚滚炽热,将血液熨得发烫,好似要在某一刻喷涌而出。
      情潮铺路,欲望引线。将曾错失的,现得到的,未来期许的,串成了一条线,穿透彼此的生命。
      再也分不开。
      最后她趴在桌子上,没了力气。
      他却好似还有无休无止的精力,将一条手臂绕到她身前,指尖揩了一块儿蛋糕上的奶油,缀着一抹鲜艳诱人的果酱,汁水淋漓,色泽饱满,伸到她唇边。
      她很用力地,一口咬住他的指尖,像在报复他。
      他却不觉得痛,反而爽朗地笑着,收了手。她差点儿一头栽到了蛋糕里。
      就在此时,门外楼道里响起了轻快短促的高跟鞋声。
      踩着水泥楼梯,快要接近家门口。
      他们家的隔音效果一向很差,常常是楼上谁家开个门都能听见,楼上阿姨家还养了狗,一到晚上狗吠起来就没完没了,扰得人睡不着觉。
      晚晚自然也听到了那声音。
      她紧张得脸上的潮红悉数褪成了惨白,急切地低喊了两声“停——”,他却依然无动于衷,在她后方笑得低沉沙哑,能听出克制的意味。
      他好似在强压住蔓延在心头的痒意,开口时,声音也几乎犹如从嗓子眼儿里生生磨出来一般:
      “你怕什么?”
      “妈、是妈……”她着急地扑腾了两下手臂,腰却还被托着,根本无从挣扎,低低告饶,“她回来了……”
      沈知昼本以为是她承受不住所以以撒谎求饶,直到听到了钥匙响——
      紧接着,就传来了钥匙捅入锁芯的声音。
      “……”
      几乎是刹那之间,他反应极快,提着她整个人携入了自己房间。
      外面防盗门开的一刻,他也一脚带上了卧室的门。
      满室俱寂。
      她几乎是挂在他的身上。他将她抵在门后,听高跟鞋声又一次稳健而轻快地响了起来。
      沈知昼猜,许凌薇可能是忘了什么东西,所以临时回家来拿,所以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他以前住的那个老式二层楼还能住,此刻,他都在心里暗暗盘算什么时候搬回去了。在这儿也太不方便了。
      他低眸看了看紧张地缩在他怀里的晚晚。
      她也惊疑不定地瞧他,一手攀着他肩,另一手紧紧抓着乱作一团的鹅黄色睡裙,刚张了张唇,他抬起拇指,按了按她柔软的唇,示意她别出声。
      高跟鞋声在门外回荡,亦近亦远。
      许凌薇先是在客厅左右徘徊了片刻,要拿的报告书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忘了拿走,今天早上要交给院里的领导,她都开车到了医院门口才想起来,于是折回来拿。
      天知道早晨这个时候,港城市中心的几座大型高架和主干道的马路堵得有多么乌烟瘴气,去的时候路上就花了半个多小时,回来更堵了。
      许凌薇坐在沙发上休息片刻。
      整个屋子静得诡异。
      只能听见窗外的鸟叫和风掠过树丛的沙沙声响。
      客厅茶几上扔着包吃了一半的薯条。
      许凌薇的眉心登时拧紧。晚晚总爱吃这些垃圾食品,说了好几次不要买回来,估计是沈知昼心疼她爱吃给她买的。
      她叹了口气,拿起文件起身又走。
      一转眼却又注意到餐桌上也是一片狼藉。
      切得不成样子的蛋糕,上面的水果几乎被挑着吃光了,奶油七横八纵,像是手指楷过好几次一样。
      餐椅在一旁乱摆着,跟进了贼似的。
      桌面上两只粥碗,一个是晚晚的,小号儿童量,还是她上回和沈知昼去逛超市非吵着要买回来的。
      她说自己要参加学校的体操社,社团的姑娘们都十分苗条,身板儿正,她最近有些发胖,得用小号碗控制着吃饭。
      沈知昼那时候还笑话她,都那么瘦了,再瘦就剩二两排骨了。
      说着要减肥,控制餐量,还吃垃圾食品,吃蛋糕。
      许凌薇暗暗叹气,她拿起那蛋糕准备放到冰箱里,才注意到一个快被奶油和水果淹没掉的小小的印着“HappyBirthday”的巧克力卡片。
      是谁的生日?
      沈知昼……的吗?
      许凌薇才想起,昨天晚晚放学神神秘秘地提着个蛋糕回来,三令五申跟她说放在冰箱里,一定不要提前吃掉。
      原来,是要给他过生日吗?
      许凌薇暗叹。
      这么多年了,连她这个做伯母的几乎都要把他的生日忘记了,晚晚却还记得。
      可是,蛋糕被破坏成这样,蛋糕胚一口也没吃,只有上面的水果和奶油被揩得差不多了。
      那他俩人呢?
      高跟鞋的声音越响越近。
      晚晚憋足了一口气,生怕被发现,羞赧地将小小的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嗅着他身上清冽的沐浴露的香气。
      她紧张得额角生汗,抱紧他时发现,他身上也泛起了一层薄汗。
      抬起眼瞧他,他却毫无紧张之色。
      几乎是心灵感应,他也垂眸看她。男人的眼睫细密而长,眸色漆黑,映满的,都是她惊惶无措的面容。
      笑意愈发深沉。
      带着点儿恶作剧的意味。
      她撅了撅唇,侧开头不敢看他,任凭自己还悬在他身上,他们还紧密相贴。
      在高跟鞋接近门边的一刻,他忽然低声问她:“害怕吗?”
      “……嗯。”她点点头,悄声地应。
      他突然就捂住她的嘴,用力地向上,猝不及防的,她痛得直咬他手掌。接着,灭顶的愉悦取缔了疼痛汹汹而来。
      身后,门也被轻轻敲响。
      咚咚——
      敲得很轻,不疾不徐。
      许凌薇很有耐心,可能觉得他还在屋内睡着,昨晚回来的很晚,又喝得那么醉,恐怕打扰到他。
      咚咚咚——
      很快,又响起三声。
      她的心跳的热烈,两手勾住他后颈,攀住他肩,在他身上沉浮飘摇。他的动作同样不疾不徐,托住她,力图不弄出一丁点声响。
      他一手还捂着她的嘴巴,她喘息得十分艰难,紧张与快慰在身体中横冲直撞,把五脏六腑都要搅乱。
      许凌薇没得到回应,也没听到动静,狐疑地又去她房间转了圈儿,最后掠过一眼摆在餐桌上的两只手机,静默了一会儿,拿着文件关上家门就走了。
      晚晚听外面防盗门一声响,高跟鞋声消失在楼道里,这才慢慢地松软了神经,瘫在他怀里。
      气喘吁吁。
      他转身将她抱在床边,倾身覆下,见她脸上惨白渐渐消去,逐渐泛起越来越深的酡红,弯着唇,轻佻地笑着问:
      “现在还害怕吗?”
      “……”她恨恨地厮打他胸膛几下,羞赧得说不出话。
      他手掌轻柔拂过她滚烫的面颊,毫不怜惜地笑着:“怕就对了,记住你现在的感觉,以后这样的事儿还多着呢。”
      “那怎么办?”
      他低头咬住她唇,呢喃着,“能怎么办?”
      又一轮的掠夺开始。
      最后她玉体横陈地坠在他怀里,像是一株被抽干了水分的栀子花,折损了枝叶,颓靡的花瓣尽数败落,美得短而热烈。
      可是,他却有无数种办法,让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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