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救命……救命啊!”杨青松惨叫着,他感觉到小腿一凉,肾上腺素飙升时感觉不到疼痛,但身上的力气却流失得更快,喻袅袅马上就要拉不动他了。
新房跟院门之间不过几十米远,可踏出的每一步都是生与死的距离。
现在不是那新娘杀人的时间,所以它的行动范围肯定有限,院子里阴森凄冷,但外面却暑气蒸腾,所以喻袅袅咬着牙也要撑到拱形门前。
院子外的沈沉风等人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只不过他们看到的比喻袅袅认为的……还要恐怖。
那女人拼接身体时太匆忙,导致前后颠倒过来,它的头朝上而四肢着地,拖着长柄的斧头像蜘蛛似的飞速爬行,不仅如此,房间里的符咒也被生人的血肉惊醒了,全数团在一起,形成一只巨大的血眼,冲喻袅袅扑了过来。
喻袅袅脑后生风,全身都浸在冷汗里,就在他们几乎要到达院门时,却听见杨青松一声惨叫,身后的巨力扯得喻袅袅倒退三步,等着她的正是沾满残血的斧头!
沈沉风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上前一步,从胸口掏出那只装着朱砂的盒子往前一撒,鲜红的粉末在地上形成一个圈,与此同时,沈沉风拉过喻袅袅的一只手,将她拽到了圈子里。
那女人踏不过朱砂画的圈,只能悻悻地转过身,重新回到她棺材一样的新房里。
喻袅袅惊魂未定,赶紧去查看杨青松的伤势。
杨青松伤得并不重,只是小腿被划了一下,流了不少血,刚刚那声惨叫是他的鞋被女人拉住了,杨青松虽然恐惧但还算聪明,立马把鞋给蹬了,才算捡回一命。
那鞋……拖斧子的女人并不稀罕,却被它身后的符纸卷了进去,再出来时碎成了沫儿,就像被锋利的纸边切割了无数次。
这若是个人……恐怕骨头都给榨碎了。
沈沉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盯了楚夏好一会儿,楚夏忙摆手道:“我也不知道这么凶险,原以为雇主除了中午两小时外不能行动,我才放心让他们去的。”
这句话楚夏并没有撒谎,因为有时候藏着关键线索的地方只能进去一次,倘若搞砸了,就会永远没办法解开雇主的问题,自然也就出不去了。
在这个世界里,出不去跟死亡没什么区别。
他们正说着话,楚夏的小团体中走出一个妹子,她蹲在杨青松的身边,用手按了按还在流血的伤口,那伤口缓缓止住了血,她又娴熟地包扎起来。
喻袅袅看得有些惊奇。
“只是止血,并没有办法消除伤口……治标不治本而已。”沈沉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轻描淡写道,“在这个世界待久了,总会得到一些不痛不痒的能力,只可惜该死的时候还是要死。”
楚夏:“……”
喻袅袅收回目光,小声道:“刚刚谢谢……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沈沉风的臭脸是摆给楚夏看的,对喻袅袅他没什么不满,因而缓和了态度,轻轻点了点头:“你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
“……”双标狗。
楚夏理亏在先,所以不管沈沉风有多不满,她还是维持着笑脸:“既然事前说好了线索公开,那我也不瞒你们,青松,在里面查到了什么,直说吧。”
也亏的杨青松没什么心眼,这要是换成喻袅袅,她得当场憋着坏给坑回去。
“就像我们怀疑的那样……”杨青松还没完全缓过来,手指哆嗦着接过同伴递过来的水,咽了几口下去,这才继续道,“新娘生前遭人强奸,死后被人分尸,所以血流量并不大……”
他想起房间里的景象,一时又有点反胃:“杀她的人用心险恶,地上还有封口用的布条,就是防止她叫出来。”
“……”喻袅袅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忽的一下有些难看。
“这是动机吗?”沈沉风接着问。
“不……这不是动机,这是死因。”杨青松也很气愤,“不是因为强奸灭口,而是直接强奸致死啊!畜生!”
“刚刚我在房间的窗户上发现了很多看戏的孔……”喻袅袅忽然开口道,“人为捅出来的,真的很多……粗略统计,大概有二十来个。”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沉默下来。
“我曾经听说过一种传统陋习,叫扒灰,”最终还是刘尧打破了死寂,“是说新婚初夜,要公公与儿媳行……那种事情。大哥,小姐姐,你们说这个世界里有多少是真正无辜之人?”
第七章 救命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