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愿,异国他乡求个安身之所也就满意了。”
段三北一愣。
这可不行。段三北眯起眼睛,轩辕昊的支线任务她十有八九是完不成了,如果凤鸣的任务她在失去,那回现代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放柔了声音,又问了一遍:“真的不想当皇帝?哎哎想想呀,大庆王朝哎!万人之上哎!”
明先生摇了摇头,显然意已决。段三北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手刀砍在了明先生的脖子上——
明先生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根本来不及防备,立刻就晕了过去。
段三北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吹了声口哨。她过去与源稚一起骑马走过皇城的大街小巷,那马儿对她熟悉得很,一声口哨就从门口冲了进来。
门卫也是知道轩辕昊宠她,居然半分未曾阻拦。段三北满意的摸了摸马儿的鬃毛,有些费力的将明先生托举到了马背上,然后翻身上了马。
那菩萨说的果然错极,情痴爱恨最误人,她之前积攒的起来的一点善念,统统在轩辕昊另娶他人这一事的打击下灰飞烟灭,这会儿又恢复了过去那霸道无理的性格。
一人一昏人一马,就这么大咧咧的从正门冲了出去,等到轩辕昊接到消息说段小姐将明先生劫持走了的时候,段三北已经到了源府。她带着一个昏过去的男人,到底也要顾忌一下段家小姐的名声,只是骑在马上在外墙哒哒徘徊,偶尔哼一曲小调,不一会儿墙上就站了一个人。
英俊的青年站在墙头略微有些不满,光洁的额头上有一点汗珠,月光下他低头,有些吃味:“北儿,你不是去找轩辕昊了么?这个男人又是谁?”
段三北一甩马鞭:“少废话,赶紧来帮我把人带进去,累死我了,有事儿进去再说。”
源稚瞧了她一眼,从她这态度就感觉出来她并无其他心思,就干脆利落的把人搬进了她的房间,然后乖巧的给她递上点心,看她面无表情慢慢啃着。
他欢喜她,从内心深处。即使她心有所属,他也愿意等候她一生一世。
段三北吃完东西,感觉胃里好受了不少,拍拍手就走了,连解释都没有。轩辕昊的事还是对她产生了一些影响,强行割情断爱,必然痛苦不已。索性源稚与她极有默契,也没有多问。
段三北骑马回了段府,在黑暗的灯光下写了一封书信,然后轻声换来了莲儿:“去,将父亲母亲,还有二房三房的几个人,统统喊到大堂,就说我又要紧事儿。”
莲儿谨慎的道了声是,脚步匆匆的走了出去。
灯光下人影幢幢,段三北将那封信细心封号,放在了枕头下。她坐在床边,居然难得有了一点女儿的忧愁,满心满意的不知所措,半响之后茫然起身,又回到了桌子旁边。
外边忽然有人轻轻敲了敲门。
段三北疲惫道:“进来吧。”
段安然推开门,走了进来。他手中提着小笼包跟奶黄包,还有一碗热乎乎的豆浆。青年边放东西边道:“姐姐又是这么晚回来,吃点东西嗯?豆浆是厨房现磨的,新鲜,暖和,对胃也好。”
段三北托着腮,没动,段安然有些疑惑的摸了摸她的头,许久之后少女微微抬头,轻声问道:“安然,如果我离开了,你会难过么?”
她问这个问题毫无意义,但是就是想问,想知道她在这里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究竟有没有在身边人的心中,留下那么一点印记。
段安然沉默了一下。少女微微扬起脸,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线条流畅、白皙细腻的一抹。他耳根悄悄红了,却又知道这不应该,只得强忍住心中情愫,道:“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您若是离开,安然绝不难过——天地宽广,到哪儿我都陪你。”
段三北噗嗤一笑,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行了行了,走吧,就你嘴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夫婿呢。今个儿晚上还有一场大战要上,过会儿你可得帮我。”
她起身离开,背影潇洒,只留下段安然一个人站在原地,苦涩的望着她的背影。
他是多么希望……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啊。
等段三北到达大堂时,人基本上已经齐全了。
段皓叔咳嗽一声,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顿时消散了下去,他双目威严,横扫一周:“北儿人呢?大半夜的有事儿要说,人怎么不见了?”
三姨娘冷哼一声,用帕子掩住嘴唇,话里有话道:“北小姐从来都是洒脱的性子,这几天倒是越发厉害了,父亲也敢指使。”
段夫人皱了一下眉,正欲开口,却听见门口传来一把子清朗的声音:“知道我洒脱就乖乖闭上你的嘴,不然就休怪我不顾情面,当着娘亲跟众多下仆的面痛打你一顿。”
第二百五十一章 越池化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