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曾粱。
叶永甲本不想理会他,怎奈被他大声叫住:“叶大人!我的官职都被免了个干净,犯不着和您作对了,还这么大气性作甚
叶永甲用冷眼一瞥:“蔡老评你是守门之犬,果不其然。丢了官就这般和颜悦色,平日的‘刚直到哪里去了?”
曾粱连忙赔笑:“唉呀,叶大人啊,朝堂上的事,不就是装个样子嘛,何必当真?何况我现在是坚定站在您这一边的,陈党的伪君子嘴脸,我算是彻底看清了!您若需要我,曾某当尽绵薄之力!”
叶永甲厌恶与此人为伍,正要出言驳斥,见崔乙使了一个眼色,便不再言语,任凭他堆笑答道:“曾大人,我们叶公绝不是小气的人,当初的恩怨就放下好了。您既有归正之心,我等亦不可无情义。您居住的州府,我们会仔细打点一通的,保证您不受刁难,异日必有东山再起之机。”
“廷龙……是这样想的吗?”曾粱看叶永甲还冷着个脸,心中不免犹存疑虑。
崔乙一扯叶永甲的衣袖,他只好顺水推舟:“没错。”
曾粱登时浮现出惊喜的神色,连作深揖道:“多谢,多谢……曾某素来知恩图报,日后定为叶公建一大功!”随后又奉承几句,永甲听得极厌,匆匆与其告别。
“和巽,此人诡诈多端,难加利用,不知坑害过我们多少次了,为何非要答应他?”叶永甲在路途中,仍旧念叨着这件事情,“如若他某天又发疯,再把咱们帮他的事情全抖搂出来,悔之何及!”
崔乙道:“叶公有所不知,皇上颁下圣旨那天,宿宗善紧急派人到了户部一趟,又和他见了一面,其中必有缘故。若将他拉拢过来,或许大有收获。诚然,这是一步险棋,但事到如今,已经到了不得不搏的地步了。”
叶永甲沉思半晌,慢慢颔首:“那就全依你的了。等入宫恭贺完太子的病愈,即于署内商议。”
第一百一十九章 辞友、志寒(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