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九阿哥生意做得大,在南边私矿可不像四爷他们芝麻绿豆大小。
南边的私矿,可不只是九阿哥的,当地官员、京城的官员,甚至从欧洲来的传教士也有股份,牵扯颇深。(这个股份指的是出资出力,而不是说股票)
而且九阿哥在湖北的矿是他第一个,起初管理不当,还闹出了人命。
九阿哥也是立即派人去给当时的巡抚送去了五千两白银封口,这才被压下来没把事闹大。
这也打开了九阿哥思路,其后的私矿都是官官相扣暗中庇护,虽然也没有再闹出过人命,但难免有矿工闹事。
武安平眼底闪过一丝犹疑,随即抬起头看着八阿哥:“八爷……鄙人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八阿哥放下茶,立刻回道:“先生但说无妨。”
武安平拱了手,才缓缓道:“既然皇上下旨要禁的是私矿,为何不能将这私矿抬到明面上来呢?”
董柳还未等八阿哥说话,便率先说了句:“不可。且不说九爷的私矿闹出过事,这湖广等地的……九爷都曾暗中送了礼,若是抬到明面上,只怕他们不会愿意的。”
董柳这话说的不无道理,一旦放到台上来,九阿哥这些年送的银子可就要打水漂了。
毕竟往日的孝敬,一个不注意没掩好,就会成为他们下台砍头的催命符了。
谁也不敢笃定,湖广等地的人会不会反咬一口。
武安平摇了摇头,笑道:“就是因为如此,鄙人才说要九爷将私矿都奉上。”
“这些年皇上三征噶尔丹,南巡,水患,修建热河行宫等等,哪一样不是颇耗银子。再加上官员皇室借的银子,户部如今有多缺钱都心知肚明。”
“九爷与五贝勒爷出自同母,可五贝勒爷学识不高,朝堂政务也不善。五贝勒爷出不了头,自然就轮到九爷。”
“九爷善于经商,可是连皇上都亲口夸赞过的。此时若将私矿奉上,可谓是一时三鸟。”
“其一,是九爷可以借此向皇上表忠孝两全之心;其二,也能解国库空虚的燃眉之急。”
武安平顿了顿,摸着胡子悠悠道:“这其三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九爷生财有方,若是借此为由,运作一番能让九爷在户部担任一二职位,湖广等地自然不会反水,甚至九爷还能借此进一步,下海也不是没有可能……”
武安平此话一出,书房内众人心中俱被震核,顷刻间安静得连呼吸声都不闻。
半晌,八阿哥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看向武安平的眼神很是钦佩。
八阿哥站起身来,向魏安平弯腰拱手道:“先生实在高见,胤?今日受教了。”
八阿哥起身,其他人哪里还敢坐着,都连忙站起来。
武安平哪里敢受八阿哥的礼,急忙去扶八阿哥,连连道:“何至于此,不敢当不敢当。”
“胤?能得武公,实乃我之幸呐。”八阿哥看着武安平,一句话说得百转千回。
一时间,书房里的众人又开始附和赞扬。
商量出对策之后,八阿哥便立刻又让人送信给九阿哥。
所以十四阿哥打探到的这封信,并不是第一封,而是九阿哥给八阿哥的回信。
第63章 实乃我之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