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进他手里，说：“小师傅，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拿去添置些僧衣法鞋。”
小沙弥也没有推辞，接过钱，笑嘻嘻的继续扫他的地。
书生倒也没有离开，时而在大殿门前的香炉前面跪下虔诚的参拜，时而起身在院里四处走动，偶尔跟小沙弥打声招呼聊几句，不过他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通往后院禅房的小门。
当看到第一个人进入小门之后，书生从香炉前的蒲团上站起来，溜达到小沙弥旁边。这次小沙弥主动跟他打招呼：“施主，腿跪麻了？”
书生伸了一下懒腰，说：“有点腰酸腿麻，站起来舒展一下。”
小沙弥说：“没想到您还挺虔诚的！说实话，比您虔诚的也大有人在。前些日子有个从陕州来的施主，那才叫虔诚呢，每天从早跪到晚，后来都晕倒在蒲团上了。所以像您这种一直跪蒲团的，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书生问：“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小沙弥说：“很不错，他是来求孩子平安的。当时他的儿子得了风寒，高烧不退，病的很重。他在这一连跪了七天，他儿子的病就好了。前几天还来还愿了呢！”
书生说：“那可真好啊，看来我还得多跪会儿！”
说完，他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刚才我看见有个人进了后院了，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贵客？”
小沙弥说：“巧了，这个人我还真认识，这是楚王千岁的亲随，以前就经常来，这几天来的比平时还勤了一些。”
书生恍然大悟，说：“怪不得直接就能进去呢！原来是楚王府的人！”
小沙弥说：“那是，楚王是我们这里的常客，楚王府派来的人随时可以进出后院。”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后，书生就跟小沙弥告了个辞，然后继续跪在蒲团上参拜。
楚王府的亲随进入后院之后，不久就出来了，然后一上午再也没有人进出后院。下午的时候，又有人从小门进入后院，这次书生没有去问小沙弥，因为来的是军人，从服装上他能认出是左骁卫的人。
第二天书生一早就来到了菩提寺，继续跪在蒲团上参拜。这一天又有一人进出后院，仍然是军人，这回是右骁卫的人。
到第三天下午，进去了一个穿便服的人。书生再次溜达到小沙弥旁边，漫不经心的问认不认识刚才进去的那个人。小沙弥告诉他不认识，这个人是最近才来的，总共也没来过几次。
等那个人出来之后，书生从蒲团上起身，悄悄的跟在他身后。只见他出门坐上了一辆马车，向南驶去。书生赶忙骑上自己的马，远远的跟在马车后面，让马车始终不离自己的视线。那辆马车七拐八拐，最后进了一家叫花月楼的妓院。
书生下了马，把马拴在街边的拴马桩上，慢步进了妓院。这家妓院规模不小，有上下三层楼，里面张灯结彩，香气怡人。此时已到掌灯时分，妓院里已经来了很多客人。一楼的大堂的中央有一个半人高的台子，台子上有歌妓正在和着丝竹声唱曲，曲调柔媚，声音旖旎，引得周围喝酒的客人淫词滥调不断调戏。
从菩提寺出来的那个人坐在一张桌子旁默默的喝着酒，书生挑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一边看着台上唱小曲，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那个人。
第38章 张柬之暗访菩提寺，小沙弥无心泄机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