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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寒江独钓[2/2页]

霓虹夜骨瓷白 壹嘢督鸠呱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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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就是当年试图对抗诅咒的人。他准备了这些法器,研究出了这个仪式,但……”
      但他为什么没有完成?
      或者说,他失败了?
      这个密室,这些法器,是未竟的仪式现场,还是失败后的遗留?
      无论如何,这本手记,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希望。
      “书中提到了诅咒的根源吗?”阮白釉急切地问。
      沈青临仔细查找着,眉头越皱越紧。
      “没有明确提及。只有一些模糊的描述……‘血染白瓷,‘怨念附骨,‘隔代遗恨……”
      这些词语,与他们之前了解到的信息碎片隐隐吻合。
      骨瓷茶具。
      跨越三代的诅咒。
      “它提到了解咒的关键步骤。”沈青临指着其中一段文字。
      “需要以‘地龙心血绘制镇魂符,置于八卦镜之上,配合桃木剑引动阳气,于子时三刻,在怨气最盛之地,诵念缚灵咒……”
      怨气最盛之地?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观复斋的阁楼。
      那里是最初发现骨瓷茶具的地方,也是阴气最重之处。
      “子时三刻……”阮白釉看了看手机,现在是晚上九点多,距离午夜还有两个多小时。
      时间紧迫。
      “我们必须试一试。”沈青临的语气斩钉截铁。
      他合上册子,目光扫过桌上的法器。
      “这些东西,大部分都在这里。八卦镜,桃木剑,符纸,‘地龙心血……”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个小巧的香炉上。
      “香炉里的灰烬……书中提到需要‘三清香灰作为媒介。”
      这积年的灰烬,会是“三清香灰”吗?
      还有,书中提到需要施术者自身的精血作为引子,与“地龙心血”混合使用。
      这无疑增加了仪式的危险性。
      “外面的东西……”阮白釉的声音依旧带着忧虑,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入口处的寒意和压迫感,不仅没有减弱,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强。
      那黑暗仿佛有了生命,正在一点点地向内渗透。
      “它不敢进来。”沈青临判断道。
      “这个密室本身,可能就有某种防护作用。墙上的符纸,这些法器,都对它有克制。”
      “但它在阻止我们出去。”
      一旦他们离开这个相对安全的密室,前往阁楼,必然会与那个东西正面遭遇。
      沈青临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所以,我们必须在这里完成前期准备。”
      他拿起那叠三角符纸,仔细研究着上面的符文。
      “手记里有绘制镇魂符的方法,虽然复杂,但可以尝试。”
      他又拿起那碗“地龙心血”。
      液体表面已经凝固了一层暗红色的薄膜,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甜气息,与铁锈味混合在一起,有些刺鼻。
      “还需要施术者的精血……”阮白釉看着那碗诡异的液体,脸色有些发白。
      沈青临沉默了一下。
      “我来。”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作为法医,他对血液并不陌生,但这涉及到未知的神秘侧力量,他不能让阮白釉冒险。
      阮白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她知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
      他们是一个整体,必须信任彼此。
      “好,我帮你。”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研究符文,你准备其他东西。”
      两人分工合作。
      沈青临小心翼翼地清理着八卦镜上的铜锈,动作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铜锈之下,镜面并非光滑如新,而是布满了细微的划痕和斑点,透着一股饱经风霜的古朴感。
      阮白釉则摊开那些三角符纸,对照着手记上的图案,试图理解那些扭曲复杂的线条。
      她的手指划过那些古拙的符文,指尖传来一种冰凉而奇异的触感。
      仿佛这些符文本身就蕴含着某种力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密室外,那股阴冷的风似乎从未停止。
      簌簌的纸张摩擦声,像是某种低语,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偶尔,黑暗的入口处会传来极其轻微的异响。
      像是有人在踱步。
      又像是爪子刮擦墙壁的声音。
      每一次异响,都让阮白釉的心跳漏跳半拍。
      她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将注意力放在手记和符纸上。
      绘制镇魂符,比想象中更加困难。
      手记上的图案极其复杂,笔画顺序,每一笔的力道,似乎都有讲究。
      更重要的是,绘制符咒需要灌注精神力量,这对于从未接触过此类事物的阮白釉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她尝试了几次,用手指蘸着清水在桌面上比划,却总是感觉不对。
      那些线条在她指尖下显得生涩而僵硬,缺乏手记图示中那种流畅而蕴含力量的感觉。
      “别急。”沈青临的声音传来。
      他已经将八卦镜擦拭干净,露出了暗淡的黄铜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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