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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奇怪的绷带[2/2页]

盛京姝华 者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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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正了面色。
      应淮序用极平淡的语调说道:“因为,我受过一次火灾。”
      “那烈火就如同舌头一样,疯狂舔舐我身边的所有……一切都塌了,我救的那个小女孩,也满脸虚弱地倒在地下。”
      “我不愿意看见这样的画面,于是,我也真的没再看见那个小女孩了。”
      祁宴瞳孔一缩。
      火灾、小女孩,这让他想到一件非常久远的事情。
      不,也不算久远了,那大概是十几年前的事吧?
      他也才刚刚启蒙,懂了些事。
      “您是说……您就是当年那场火灾时,冲进去救一个小女孩的英雄?”
      哪怕他当时年纪小,也听过这件事。
      京城的东头爆发了一场大范围火灾,一位英勇的官员冲进去救了呜呜大哭的小女孩。
      女孩不知是谁家的,也不知为何会独自一人待在当时没有一个人的东头。
      在当年,东头还不是一个繁华汇聚的地方。
      是后来兴起了乐妓,才让东头彻底繁华起来,而程芷嫣为现在其中之首。
      他记得,他还曾崇拜过那个冲进火场的官员英雄,那个人,也更加奠定了他想要以后保家卫国的信念。
      可是,后来就没有那个英雄的消息了。
      只知道,对方是个官位不低的官员。
      从回忆中抽身,祁宴就听见眼前人说:
      “谈不上。”
      “英雄从来是世人叫的,身在其中之人,只是做当下要做之事而已。”
      应淮序端得是一派淡然,无畏。
      祁宴本该从心底升起敬佩的,但……他却下意识想要皱眉头。
      感觉不对。
      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但这次不等他想清楚,以及如何回应,身后就传来了安南侯稳重含笑的话语。
      至此,思绪彻底被打断,他看着面前二人寒暄,重复官场的繁文缛节,压抑了想要蹙眉的心念。
      ……
      “啊啊啊,疼!”
      “现在就叫疼的话,等会我下了针,你更要受不了了。”
      阮傅蹙着眉头说道。
      他的手劲极大,狠狠压着来澈因为疼痛,几乎要弹起来的身体,面上不见什么吃力之色,手上的动作也格外稳准狠。
      “再忍一刻,想想不忍疼的话,以后可就长眠了,再感受不到疼。”
      来澈:“……”
      谢谢,他觉得更疼了,疼得要命那种!
      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要不是有阮傅压着,他真的会疼得弹跳起来,弓起身子。
      但被强行压制,也不好受就是了。
      “为什么会忽然毒发啊啊啊!”
      来澈想仰天大吼,但实际上他使了全身的力气,发出的声音也就像是猫儿挠痒。
      阮傅毫不受其干扰。
      来澈艰苦出声:“我……我都毒发疼成这样了,那……松月她……”
      难为他这时候还能想到松月。
      阮傅沉下了眼眸。
      可糟糕的是,他也不知道松月在哪。
      *
      松月正紧紧闭着眼睛,她全身上下都在颤抖,明明身处的环境并不算寒冷,但……她好似冷到不行,连意识都接近虚无。
      她的手里,正牢牢攥着凌雨桐要的东西。
      可是,她却无法策应,把这东西给小姐了。
      在极寒之中,她好像出现了幻觉,看见面前有人的重影,由远及近。
      有人在喊她。
      “松月!”
      “醒醒!”
      陈秋水脸色沉得厉害,弯下腰将已经完全陷入昏迷松月抱起来,然后道:“祁小姐,快马一用。”
      祁韵点头,眼底同样是浓浓的担忧。
      “你骑着快马,带她去京郊客栈,三十号房。”
      “那里有人能救她。”
      听她说完,陈秋水一言不发,抱着人就走,不耽搁任何时间。
      马儿很快就看不见影子了。
      祁韵蹲下来,捡起来松月昏迷也死死抓着不丢手的东西,她扭过头来,神色冷厉。
      “将这些东西派个靠谱的人带去北疆,给她。”
      见人拿了东西要去执行命令。
      祁韵抿唇,又叫住了人。
      “等等,你不要告诉她,京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可是,咱们不告诉姑娘,姑娘就不知道吗?”
      “怕是……”
      祁韵闭了闭眼:“我知道,但,起码现在她不要知道,无论是对北疆,还是对京城这边,都好。”
      “是。”
      拿着东西的人也走了。
      只剩下祁韵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眉眼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血痕,低低叹了一口气。
      马儿跑得飞快,一路疾驰,顺着祁韵的指引,陈秋水顺利到了三十号客栈房门口。
      阮傅听见了敲门声,一开门,就是眼眸一沉。
      “快进来,把她放下。”
      没想到,方才还在担忧的人,此刻就被人送到了他面前。
      屋内有很浓的血腥味。
      陈秋水面不改色,可在将松月轻柔放下后,他侧头无意间瞥到榻上血人一般的来澈,还是瞳孔一缩小。
      他抿紧了唇,快速看一眼松月,握紧拳头。
      “她的毒性,也要像他那样暂缓吗?”
      现在解不了,他知道。
      心被提了起来,他不可抑制地从心底升起心疼。
      那样惨烈的治疗方式,她该有多疼,又能够受得了吗?
      “哦,他们不一样。”
      阮傅听出了陈秋水话音的颤抖,回头这样说道。
      可陈秋水的心并没有因此而放下来。
      却听阮傅道:“别干站着,对她的治疗方式不会太血腥,但也需要人帮忙,左右无人,就你来吧。”
      谁想到,不血腥是真的,但是……
      陡然被褪下来的衣衫惊了陈秋水一跳,猝不及防扫到一抹白皙肌肤,他整张脸爆红,迅速扭过了头去。
      阮傅挑眉:“愣着做什么,递工具给我。”
      陈秋水低低应了声,可目光落点却一直是自己的肚子,不敢抬头,更不愿冒犯。
      阮傅心里叹笑,还真是,将心思都写到了脸上了。
      他心无旁骛,可越是按照工序行事,越是……皱紧了眉头。
      “怎么了吗?”
      “恐怕,你们得快点寻到背后的那个人了。”
      “非正统蛊师下的蛊术,随着时间推移会越发损伤人体,若是真到了节点……后果不堪设想。”
      “而她,和榻上那位,哪怕不到节点,也差不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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