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让我去二楼做?……做什么啊,主任?……”喜萌不太明白付琴突如其来的告知,反应显得极度的唐突。
付琴理了理自己的卷发,高傲地看着喜萌,没有笑容,更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你还想做什么?……你现在做什么,上二楼去照样做什么,薪水会加到8块钱一个小时。”
“额……可是……我怕我不行……”喜萌按耐住自己欣喜的激动,即时发生的怯生和退避显得合情合理。
其实她想问像她这样的学生兼职怎么有资格上到二楼去做?可是付琴的面无表情让她不敢讲太多的话。
“行不行又再说,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这是老板的意思,他看你外形不错,工作也挺努力,你不是要在这儿做一个月的全职嘛,工作时间多了,不是上去没人看着就可以偷懒了,先试用你一个星期,好好做,如果做不好,没的说的,一样下来。”付琴正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着搭在办公桌上,桌下可以看到她灰色锋利的直筒裤,以及黑色闪亮的高跟鞋。
“嗯……”喜萌低着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激动陡然被平复,心绪开始错综复杂起来。
付琴站起来,“行了,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多的我也不说了,”她走出了办公室,喜萌跟着她走了出来,“有什么不懂的,上去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怎么做,去问你们的组长,喏!就是楼上走着的那个女的。”她抬头望向二楼,正好看见二楼服务员组长孙源,便把手指了过去。
喜萌换上了孙源给她找的新的工作服,红色低胸的旗袍式套装,稍显劣质的面料,贴着皮肤冰冷而刺痛,并且尺码明显小了几号,胸部、腰部以及背部被紧箍得难受,只差喘不过气来,而最煎熬的要数脚下这双高跟鞋了,来时是穿一双帆布鞋的,与现在这身新的行头明显不搭,孙源只好又给她找了一双高跟鞋,而尺码,再次小了一号,喜萌从来没穿过高跟鞋,她套上这双冰冷僵硬的鞋,像有蜜蜂在自己脚上蜇一样。
喜萌打开了卫生间的门,一束刺眼的日光迎面射了过来,喜萌眼前一片白亮,什么都看不到,只感觉头晕乎乎的,她闭上眼睛,靠住了墙。
她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刺眼与虚无,突然间辨不清了方向,她用手遮住了阳光,摸索着来到了楼梯口,扶着栏杆上了楼梯。
一个小时是8块,一天10个小时就是80块,一个月就是2400块!喜萌心里算计着,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二楼的装潢比一楼要精致得多,圆环形走廊,黑色西式的栏杆,隔着栏杆往下望去一楼,视野中央是一块圆形白色的大理石地板,闪耀着淡淡的润泽,抬起头,视线正前方是一盏大型琉璃吊灯,从吊灯各个角垂下几条两米多长的琉璃珠串。
走廊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头顶不是空白简单的白石灰,明显有刮瓷的处理,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型图案,墙壁上挂着宁静的油墨风景画。
喜萌上了走廊,朝离自己最近的一间里间张望了一眼,红色的地毯,木制的屏风遮住了大部分的视线,但她仍然依稀可以看到屏风后方深黄色的窗帘,上面各式的花型雍容华贵,头顶的天花板俨然不同于走廊,外围是一个方形的凸起,四个角上安置着小巧的灯管,方形凸起所包围的是一个圆形的凹陷,一盏不大的吊灯从圆形凹陷的中心垂直而下。
孙源告知于喜萌,她将顶替先前的张宏丽,主要负责206房,而张宏丽则被安排到了一楼。
孙源说,楼上不同于楼下,楼下可以随便,楼上时刻都必须认真负责。
不得轻易离开自己所负责的房间,尽量多站在门外,时刻做出恭迎顾客的站姿。
双腿基本并拢,双脚呈45度至60度的夹角,身体直立,挺胸、抬头、收腹、平视。
右手握住左手的手指部分。
笑脸相迎。
工作时间禁止用手机。
门旁的椅子不是不可以坐,只是坐了万一被主任看到,情况可就不妙了。
迎客。点菜。上菜。客人用餐时站在门外,时刻提供服务。送客。收盘。清理。
必要时陪酒。
千万不可以失礼失态,人要委婉圆滑、开朗大方,时刻维护饭店利益。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
自尊心不是不可以有,但有时候必须忍,坚持不了可以走,没人拦你。
孙源是一个眼见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女人,长发乌黑,五官精细,典型的瓜子脸,身材高挑而丰满,至少有一米七的个头。
眼神是和付琴如出一辙的高傲,她给喜萌进行了简单而无感情的交代与叮嘱后,便不再搭理这个怯生生的学生妹,过去和旁边的一群姐妹围坐着嗑瓜子闲聊。喜萌乖乖地站在自己所负责的包间门外,听从孙源的指令不敢偷懒,自己的脚边不远处有一把椅子,其实就是给自己留的,此刻,下午3点,饭店里一个食客也没有,可是她却不敢去坐,她看到其他服务员大都随意地坐在椅子上,有的还在玩弄着手机,只有少数的几个是如她一样站在房门外的。
而离自己不远处的一间包间内,甚至传来几个女人打牌的声音,孙源则磕着瓜子不时用余光打瞄着自己,似笑非笑。喜萌心里十分的窝火与委屈,但她平静下来想一想,她是个新来的,理应要有好的表现和端正的态度。
喜萌拿出菜谱来记,这算是最难的工作,之前在一楼的时候,她做的只是最简单的“打杂”,而现在点菜却成了必须要做的任务,要熟记上百种的菜名及其相应简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也得花上十天半个月。
时间来到下午5点,喜萌就这样愣愣地站了两
第十一章 侮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