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了一个人间仙境。
“这位掌柜的,想去到云鹿城什么去处?”岸上有人在喊。在云鹿城里,往来商贩不少,所以许多当地人都做一些指路向导的行当,借以赚些银子,养家糊口。
虽然巴拉吉划的一条扁舟,可在乌篷下的昂贵垫子,明眼人还是一下就能认出这是个腰缠万贯的大掌柜,还没等巴拉吉的船划进城口,就已经有许多当地的向导迎了上来。
巴拉吉钻出船舱,楞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里,美人所在之处,便是他的到访之地,可是她现在却不知美人在何处。
“美人……”巴拉吉叫不出韩冰秀的名字,只是喃喃地说了一声。
“哦!明白了!”岸上的人已经听到了巴拉吉的低语,赶紧道,“大掌柜的,沿着河道一直往东,不过三四百步,便到了百花楼。那百花楼,可是云鹿城城里最好的去处,您想要什么样的美人都有!”
“百花楼?”巴拉吉又重复了一遍,顺手摸出了一锭银子,抛给了岸上的伙计。
无需巴拉吉划船,缓缓流动的河水,已经徐徐地推送着扁舟,将巴拉吉往前送了出去。在水中看水乡,果然是别有一番风味。河道两侧,俱是古朴的民居,依水而建,河边的石径上,站立着许多年轻貌美的女子,顿时让自己置身到花草风月之中。
巴拉吉卧进船舱,任由船儿摇摇摆摆地朝前行驶着,身子愈发慵懒起来。一个西域胡人,在马背上长大的商人,竟然爱上了水墨江南,更爱上了坐船的滋味,着实让巴拉吉有些意外。
扁舟在一栋朱漆小楼前停了下来,小楼里,灯火通明。直到这时,巴拉吉才发现,一直在整个城市上头飘荡的悠扬丝竹,竟然都是从这个小楼里传出来的。
百花楼,果然名不虚传,在夜间,更是男人的天堂。
伺候在岸边的一名纤夫,见巴拉吉有意要在百花楼前靠岸,急忙抛出了一段绳索,套在了巴拉吉的船头,将他的船儿拉到了岸边,在石墩上系好。
百花楼一面临街,一面临水,南北通透,前门和后门都有在门口招呼客人的佣人。
“这位爷,快些里面请!”那纤夫将巴拉吉扶上了岸,将他送到门口,对着里头的跑堂伙计大喊一声,“快来人招呼贵客了!”
紧接着,就见一个四十多岁,长得风姿绰约的半老徐娘迎了出来,见到巴拉吉就道:“贵客,快些到里头请坐。”
巴拉吉进了百花楼,打量了一下左右,只见这百花楼果然名不虚传,金碧辉煌的装饰,即便是皇宫,恐怕也不过如此。纵使是在夜间,这小楼里的灯火,照映得比白天还要光亮。
巴拉吉刚在桌子前坐定,就听那徐娘问道:“贵客很是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云鹿城吧?不知贵客如何称呼?”会做生意的人,都知道每一个生面孔,都一个潜力股,所以对巴拉吉很是殷勤。
巴拉吉把断离放在桌上,想了想道:“我是爱坐船的西域人!”
“贵客真会开玩笑!”妇人道,“要不要替您老安排几个姑娘?”还不等巴拉吉答话,那妇人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咱们这百花楼呀,可是寻遍整个云鹿城,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们这边的姑娘,分为三等,最上等的价钱是……”
妇人如数家珍地说了起来。
“就最上等的!”巴拉吉连价格都没听清,一挥手道。富可敌国的人,哪里还在乎什么价钱?
“好嘞,沐妍、诗诗,快下来接客!”妇人高唱一声。
很快,楼上便有人答应了一声,款款地到了楼下,道:“张妈妈,今夜是哪位贵客到访?”
张妈妈指着巴拉吉说:“正是这位贵客,爱坐船的西域人!”说完,又对巴拉吉说,“贵客,这两位姑娘,可是我这百花楼里的头牌,您看,相中了哪一位,只管告诉我便是!”
“两个都要了!”巴拉吉财大气粗地说。
“啊?这……”张妈妈一楞,凑近巴拉吉说,“贵客,你可知,一位姑娘的价钱是这个……”说着,暗暗地伸出了一个手指,只道是巴拉吉不懂行情。
巴拉吉一瞧,问道:“一千两银子?”
“不不不!”张妈妈赶紧赔笑,“您说笑了,咱这边是开门做营生的,又不是打家劫舍的强盗,哪里要得了这许多?一百两一个……”
巴拉吉从怀里摸出两张银票,拍在桌子上道:“那我给一千两一个,只消今夜把我伺候好了,待明日一早,还有重赏!”
张妈妈一见,眼都直了,紧忙将银票抢在手里,道:“多谢贵客!”
沐妍和诗诗见巴拉吉豪掷千金,顿时来了兴致,急忙一左一右挤到了巴拉吉的身边。此时,堂倌已经端上了酒菜,二女更是左一杯右一杯地拼命喂着巴拉吉喝酒。
几盏酒下肚,巴拉吉依然面不改色,沐妍和诗诗却已有了醉意。这两人也算是风月场里的一把好手了,平日里的那些恩客,用不来几个回合,便已被灌得烂醉如泥。不料今日竟遇到了对手,桌子上的酒壶满了又空,空了又满,足足饮了不下十壶,却见巴拉吉仍是稳如泰山。
巴拉吉多日寻访韩冰秀而不得,从西域直到江南,一路走一路寻,渺无音讯,直到到了云鹿城,也有些累了,便打算在此多住几日,一来,洗一洗旅途的劳顿,二来,排遣一番寂寞的心绪。虽然心里挂念着韩冰秀,但今夜二美在怀,顿时也是心花怒放,左拥右抱。
“看今日这天色已是不早,不如早些上楼歇息吧?”沐妍的脑袋沉重得像坠了一块巨石,已是有些不支,对巴拉吉道。
“好!上楼!”巴拉吉拿起断离,系在腰间,一把抱起了沐妍,又对诗诗道,“烦请美人带路!”
诗诗答应一声,既是贵客,自然不能怠慢了,紧忙在前领路,将巴拉吉带到了客房里头。
客房里,弥漫了一股花香,馥郁芬芳,即便是不饮酒,光嗅了这花香,也已令人昏昏欲睡。身在苦寒的西域,巴拉吉哪里闻过这些江南特制的熏香,正如美人的体香一般,令人沉醉迷恋。他顿时春心大动,将沐妍朝着花床上一放,转身又搂住了诗诗,道:“今夜便是你们这两位美人伺候我了!”
诗诗只道这巴拉吉是寻常的客人,假意扭动着身子,半推半就:“客官,莫要如此猴急,诗诗还没准备好呢!”
如此一来,已把巴拉吉惹得心儿花开,也是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到花床上道:“要准备作甚?”
沐妍此时已经撑起了身子,半倚在床栏边,望着巴拉吉不住地窃笑。
巴拉吉被她瞅得有些意外,不禁问道:“美人儿,你一直瞧着我不放,却不知是何原因?”
沐妍笑道:“这位贵客,沐妍笑你好是贪心。我与诗诗可是两个人,你……”她指着巴拉吉的裤裆掩嘴笑了起来,“如何能将我们二人同时照应地过来呀?”
诗诗见巴拉吉并非中土人士,想必是西域来的商人,哪像江南的人,渔歌唱晚,多少总是有些情调的。像他这种番邦来客,大多粗蛮,便也不再矫揉造作,从巴拉吉的身后趴了上来,解开了他的衣带。
巴拉吉身材虽矮,却长得极其壮实,胸口一掌宽的护心毛,挺着个大肚子,有如十月怀胎。肚子沉甸甸地坠在身前,肚脐眼几乎落到了与阴部一般的位置。
只见巴拉吉脱了衣裳,一把将沐妍往床上一按,道:“那是你没有见过我的本事,只消过了今夜,保证让你毕生难忘!”
“是吗?”沐妍似乎有些不信,身在百花楼,什么样厉害的男人她没见识过,纵使那些身高丈余的汉子,在她的手底下也走不过几个回合,乖乖缴械投降,便嘻嘻地笑了起来,调侃道,“你不是只爱坐船吗?为什么今夜却爱起女人来了?”
沐妍一笑,如春日里百花齐放,整个绣楼里的灯光也似乎在这一刹那明亮起来,看得巴拉吉几乎连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我知道我为何喜欢坐船吗?因为人在船上,一摇一晃,正如人在床上!”
“嘻嘻!”沐妍笑得更加灿烂,“想不到,你还算是有些情调的人啊!”
巴拉吉抱起了沐妍,忽然在花床上翻了一个身,矮胖的身子翻滚在床上,就像一个圆滚滚的肉球一般。翻身之后,他在下,沐妍在上。
沐妍的衣襟已经敞了开来,宽大的门襟开出,露出白似冬雪一般的一段肉体,只是手臂依然穿在袖筒里,衣裳没有完全脱落下来。
这种欲遮还羞,正面所有的重要部位却裸露无余的样子,充满了颓废凌乱的感觉,让巴拉吉难以自持。
沐妍回头对着诗诗浅浅一笑,意味深长,似乎在说,让我先来,看我怎么修理这个矮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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